“对了,阿随呢,阿随没有陪你吗?”
电话那端传来谢老爷子不
屑的声音:“他啊,怎么可能陪我,现在正窝在自己房间呢,一天天门都不出,睡得跟个猪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国没有觉睡。”
谢玉礼知道老爷子又开始疼孙子了,他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他还年轻,多学一点对他自己也好。”
“欸欸欸,这话也是。”
老爷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谢玉礼挂断电话之后,很快就接到了谢随的电话:“喂,爷爷,小叔没有怀疑吧?”
谢老爷子立即吹胡子瞪眼:“就允许你胡闹这一次,你好端端的去乡下做什么啊?”
谢随随意的说道:“哎呀,我们几个约了在这玩越野赛,小叔知道了肯定会说我的。”
“你还玩越野赛,就该让你小叔知道,打断你的狗腿。”老人家絮絮叨叨的,但是言语中还是按捺不住对小辈的关心:“你开车一定要注意点啊,玩玩可以,别上头啊。”
谢随笑着说道:“行了,我保证明天一定全须全尾的回去见你,行了吧。”
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嗯,你早点回来。”
谢随将老爷子哄睡觉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谢玉礼怀疑的两个对象,都被不同程度的排除了下来,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那种呼之欲出却又抓不到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窝心,谢玉礼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狠狠的骂了一串国粹。
这
时候,那个憨乎乎的警察又跑过来,看见男人面容阴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谢,谢总。查到了,那个叫黄宇的今天没有上班。”
“去哪了?”
“没有人知道。”
“家庭地址呢?”
警察道:“他工作场合老板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警长的意思是你要现在过去还是明天过去,警长说反正地方也不会跑,你可以不急。”
谢玉礼命令道:“给我去找。”
警车一路开道,后面谢玉礼那辆低调的布加迪威龙,一路开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各式各样的电线从楼上拖到楼下,竟然在小区的上空织起了一张灰扑扑的网。
谢玉礼精致的手工订制皮鞋踩在了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他直起身子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丝巾,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这时正是大家茶足饭饱的时期,小区里闹哄哄的传来各家电视播放的声音,中间夹杂着一些妇女辅导孩子作业时骂骂咧咧的声音,尖锐的嗓音刺得人耳朵都疼。
警察走过来道:“谢总,黄宇就住在这栋楼的402。”
谢玉礼偏目看了一眼警察手中的地址,迈开长腿,径直朝黑黢黢的楼道走去,身后的警察互相使了个眼色,还是跟在谢玉礼身后进了漏洞。
灰绿色的大门已经被铁锈侵蚀,从周围蔓延出来几道锈色的疤痕,谢玉礼拧眉,以姜水棠那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身子,能受的住在这生活一
个小时吗?
他抬起手,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