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盘珠子都快把陈依依给蹦出来内伤了,好气有好笑:“你这是没亲够?”
周杉嘴硬:“才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心不诚,嫌弃我就早说,我现在都跟你躺在一张床上了,一颗滚烫的心都交给你了,你现在跟我来这一出。”
陈依依扶额:以前只觉得周杉油嘴滑舌了一点,现在看来分明是个无赖。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还弄脏了你的床,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陈依依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膀,趁着月光覆上了那双喋喋不休的唇,男人双手使不上劲,这个吻的轻重缓急由陈依依掌控,吻得很粗暴,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
一吻终了,周杉嘴上多了几道血痂,唇色也是出乎寻常的蛊惑,声线也有些不稳:“你亲了我,以后得对我负责。”
陈依依哼笑着看他:“我还亲过其他男人,要是都跟你一样嚷嚷着要我负责,我
不得累死。”
周杉抬头,试探性问了一句:“是那个今天坐轮椅过来的人吗?”他清楚地看到陈依依身子一僵,脸色很难看。
“你心里还有他。”本来两个人刚刚接吻,再问这种话题有点煞风景,可他不傻,自打那个男人出现之后,陈依依对他异常热情,好似在急于证明什么。
光看陈依依的表情,周杉这里就有答案了,用肩膀顶着床板,艰难地站起来,缓慢地往前走。
眼角余光一直在看向身后的
位置,他再等陈依依挽留他,只要她随便说一句什么,他都信,这辈子都不再怀疑。
直到他走到门口的位置,才听到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对不起”。
“没关系,他们以后当朋友就好。”他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
看着重重关上的房门,陈依依双手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承认今天他是故意当着周建明的面跟周杉亲热,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可她正在一点点接受周杉也是事实,要不然刚刚也不会主动亲他,关灯也不是因为嫌弃他,而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就走吧,以前没他的时候,我一个人也不是照样过。”陈依依站起来洗了一把脸,把眼泪洗干净。
她刚躺下没一会,就听到有人在踢门,她拿起旁边的剪刀,警惕地问了一句:“谁呀?”
“我。”
“你是谁?”陈依依心里的怒气还没消。
“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早就死了。”
“那还魂来找你了。”
两个人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一样,隔着一扇门交流,你一言我一语的。
陈依依不开门,外面的男人就一直敲,她怕吵醒邻居,不情不愿地开门让他进来。
“我又不喜欢你,你来干什么。”
“我来吓死你。”论自黑,周杉是一把好手,故意把自己的那张丑脸往陈依依眼前杵。
“呵呵。”女人冷笑两声,也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睡了。
她睡得很靠里,外面空出了很大一块,分明是给他睡的。
周杉也没客气,蹬掉鞋,动作很麻溜地钻了进去,用高挺的鼻梁和那半张光滑的脸去蹭她的脖颈,声音也放得很软和:“对不起,我刚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