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红翻了个大白眼:“我想把他用开水烫一遍,拔了毛,开膛破肚,把肚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出来,抹上蜂蜜水放,放在炉子里烤。”
陈山野笑出声,这分明是烤乳猪的做法。
“开膛剖肚我怕脏了你的手。”男人目视前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于刚离婚的人有点超纲了。
非要离婚的是他,现在又说这些有的没的,是生怕她太容易放下是吧?
“没什么关系,我碰到的脏东西,多了去了,人也是。”
陈山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着问:“脏东西也包括我?”
周红红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态度意味不明。
“我也觉得我挺脏的,心脏。”
周红红懒得搭理他的自我剖析,就当旁边的男人是空气。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什么话,直到周红红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才扭头对男人说:“你跟我上来一趟。”
“嗯?”
“我把你的存折还给你。”两个人的婚姻持续时间短得就像是一场梦,那么多钱她拿着实在不安心。
“给你的钱,就是你的,你拿着吧。”他也觉得那钱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反正自己能挣钱,一辈子那么长,他现在正值青年,以后能挣很多很多钱。
他现在甚至觉得给周红红的钱不够多。
“不用,我虽然没文化,可也知道无功不受禄。”
“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周红红冷笑,觉得
跟这个虚伪的男人在这里耍嘴皮子有些没意思,那么多钱,陈山野怎么可能不要,不要怎么有钱养活外面的小的。
“我好手好脚的自己能挣钱,再说了我还有几个哥哥。”
看她坚持,陈山野默默跟她上楼。
不过这次他却很是规矩地站到了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再往里走。
弯腰在衣柜底部翻东西,心里蓦地升腾起一抹苦涩,以前她听人说男人容易变心,她还不相信,现在却是遇到了活的。
明明一个多月之前,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都要翻窗过来跟她厮混,现在倒好,为了避嫌,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指尖已经碰到存折的边角了,周红红还是继续做着翻找的动作,故作淡定地开口:“我需要一个离婚的原因,总得跟我哥那边一个交代。”
周红红以前没少拿离婚威胁陈山野,却从来没想着真正离婚,今天从民政所出来的时候,都以为是一场梦,她还使劲地掐了自己好几下。
是她自己需要理由。
陈山野眸色微闪,沉吟了半晌,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喉管里发出来的:“咱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性格不合适?家境不合适?还是社会地位不合适?还是性生活不和谐?”她说着说已经泪眼模糊,看门口的男人也好似出现了重影。
看她哭得生气不接下气,陈山野心里一阵绞痛,他早就后悔了离婚了。
可能周红红对他是有点喜欢的,要不然
不会哭得这么伤心,可是那点子喜欢,不足以撑起自己变态的占有欲。
其他人媳妇出轨,不外乎两种做法,一种是坚决离婚;另外一种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接着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