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意欢倒是想不信守诺言的,可昨天林知予突然倒台,让她有了一丝危机感。
虽然林知予是自己作死,可姚意欢直觉幕后有一只手。
怎么看,最后得到好处的就是沈卿晚,姚意欢总觉得有问题。
不管什么想法,姚意欢自然看不得沈卿晚好,更加不想沈卿晚能做王妃,只可惜她暂时还没有办法。
墨香将沈卿晚的话复述了一遍,一个字没多,一个字也没少。
姚意欢狐疑:“没了?”
“没了!”墨香一问一答。
姚意欢皱眉想了半晌:“她什么意思?”
墨香苦笑了一下摇头,人家沈小姐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别再去上赶着送钱,如果非要觉得自己钱多送她一点,她也乐意收下。
当然,这些在心里想想就是,墨香万万不敢在姚意欢面前说明白的,否则,肯定要吃一顿挂落。
姚意欢犹自陷入了思索,让墨香逃过一回。
沈卿晚清点着酒楼的各项手续,心里美美的,平白多了一家酒楼,还是敌人手上抢过来的,怎能不高兴?
“一座酒楼就让你高兴成这样?还以为你心有多大呢!”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沈卿晚汗毛陡竖,不寒而栗。
查看房契的手顿时僵住,沈卿晚笑容一点点收敛,面色有些黑,神情也不好。
有些人总是会坏人好心情,明明是高兴的事儿,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只骨节分明,瞧着好看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就要拿沈卿晚捏在指尖的房契。
沈卿晚瞬间从阴郁中反应过来,立刻将房契往盒子里一塞,动作干净利落,无比迅速,还眨眼间就将盒子上锁,双手压着,警惕的看着来人。
那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的守财奴模样明显把来人给逗笑了,一声轻笑在屋中传开,却让沈卿晚全身绷紧,全神戒备。
听到这笑声,沈卿晚更觉得不爽了,手上没有放松,冷冷的看那人一眼:“秦王殿下好兴致,昨儿个早上才远行,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妾身开玩笑,这欺君之罪,你都担得起吗?”
在封地上的王爷,无召不得回京。
外派官员那也不是想回京就回京的。
皇子们出任务,昨天早上在皇帝的相送下离开了,现在还逗留没走,那就相当于欺君。
秦王好笑的看着沈卿晚犹如刺猬一样全身是刺儿,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把自己给扎伤,却觉得心情极好。
“是啊,欺君之罪,你要跟皇上告状吗?”秦王后退一步,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沈卿晚炸毛。
显然他来做客,主人是不欢迎他的,不过早有所预料也不意外。
沈卿晚瞪着秦王,现在她敢告吗?
外面天都黑了,她都不敢出大声,让别人听了去。
若是被外人看到她跟秦王大晚上的独出一室,作为女人总是吃亏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秦王这纯粹是有恃无恐,若是他再说点暧昧的话,别人肯定会认为她红杏出墙。
相对来说,大家就算心照不宣,也会相信秦王的话,而不是她一个女人的。
很讨厌秦王那一副掌控之中的表情,沈卿晚完全没给个好脸色:“秦王自诩君子,也会做这等小人行径?半沈进入女子房间不说,还要强抢财产吗?”
秦王嘴角抽了抽,他不过是想看一下那房契,有些不敢相信沈卿晚空手套白狼就要了姚意欢一座酒楼。
四层的酒楼啊,地段还不错,在京城那地方纯粹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