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阿卡姆的名声,以及这里的病人危险性,所以阿卡姆的病房就是加强版的牢房,除了床铺外就是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狭窄而阴暗。
迪克给他开了个单间,就连监控都自己看。
可能在迪克的心里,这是一种对杰森的保护,他不能把杰森放进监狱里,因为杰森没有身份,是个死人,身体又很特殊,而且杰森对正常监狱的囚犯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对杰森来说这一切都没差。
他穿着拘束服坐在床上,除了大门上的小窗外会偶尔传进来一些动静外,其他时间都无聊的不行,病房里的灯是冷光灯,让杰森特别想念家里的橘色灯光,看着就很温暖。
还有东区的那些变种人送给巴基的牛肉馅饼还有10个没有吃完,巴基总是会把馅饼煎的面皮焦黄,咬起来口感超棒的。
他还答应了要给巴基做正统的德州式烟熏牛胸肉,可是因为最近太忙,他都没有空下厨,最后还被关到了阿卡姆。
杰森和殷森、巴基打过招呼,不要插手他与家人的战争,旁观就好,但是现在他很想念他们。
说起来,当初才被洗脑,然后被植入还是胚胎的达米安的时候,他似乎也住过这样的房间,待在封闭的房间里,墙上挂着监控,他茫然四顾,只觉得想吐,后来想想,也不知道让他不适到想吐的到底是环境,还是孕初期的孕吐症状。
命运总是充满无用的巧合,杰森才想起那个敢拿撬棍打自己的不孝饱饱,门外就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杰森转头看去,就见打着绷带的小罗宾走进病房。
他咧嘴一笑:“哟,你的伤好了?恢复得真快。”
达米安站在他面前,语气有点冲。
“喂,你还好吗?”
“好得很,能吃能睡,连饭都不用自己做,只是有点无聊。”
小孩哼了一声,拿出伤药,给杰森脸上的淤青上药,他鄙夷的说道:“你真脆弱,这点小伤都不能自愈。”
杰森闭上眼睛,嘶了一声:“你的手劲太大了,轻点,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被超级士兵血清养到出生的,我没那么好的体质。”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原来你都主要用橡皮子弹了,这次突然大开杀戒,杀了那么多人,还攻击我和红罗宾,如果你不这么做,夜翼不会这样对你,他对你旧情未了。”
达米安看着杰森的眼睛,认真的问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发泄悲伤的方式,夜翼因为蝙蝠侠的死讯一度不愿意接过披风,因为你这件事闹得太大,他才开始背起责任,现在暂任蝙蝠侠,红罗宾怎样我不清楚,但你做这些,是不是因为发泄……”
杰森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饱饱,我杀罪犯,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他们去害无辜的人,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和发泄悲伤没有关系,我从不会用杀人来发泄情绪,我揍你是因为你欠揍,揍红罗宾是因为他想抓我。”
达米安上药的力道又重了,他踢了杰森的小腿一下,杰森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小腿肯定要青一块了。
小孩气愤的指着杰森吼:“我欠揍?欠揍的难道不是你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家里添乱!”
杰森回吼:“你拿撬棍对着我,难道你不欠揍吗?这都第二回了!而且明明是你们给我添乱!”
“我对你用撬棍是因为你明显恐惧这玩意,我要打败你。”
达米安这么说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喜欢撬棍?”
杰森无力的回道:“我曾被小丑用撬棍敲断了全身的骨头,你说呢?小饱饱,我哪次对你下重手不是因为你手里提着撬棍。”
如果达米安只是单纯的提着刀想干掉他的话,杰森都不会那么恼火。
达米安心中出现一种莫名的别扭,他嘴硬道:“你这是弱点,应该克服,因为一根撬棍而软弱很逊。”
杰森翻了个白眼:“我也没指望你向我道歉,就像我也不会对你道歉一样。”
达米安不爽的啧了一声,却还是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过了一阵,杰森问道:“快要圣诞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有没有同学约你一起去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