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萤萤怒不可遏,朱流云才不是窝囊无用。
他本就无意称帝,登基之后又遭受多少针对和算计才能走到那种地步?他分明是这世上最有责任心最勇武的男子,是她夏萤萤的夫。
“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她大吼着反驳,未曾停下努力从李溏的手上逃走。
大婚之日李彬带着兄长造反的场景历历在目,父亲被陷害死在他刀下的惨状她永远不能忘却。
“乱臣贼子。。。。。。李溏你就是贼人!李彬是,你也是!若不是因为你们,他不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是你们李氏毁了他!”
若没有当年李彬的一手操控,长达百年的统治盛况应由朱流云来主宰,这天下该姓朱!
他好不容易坐稳位子,这个他放弃闲云野鹤的自由,呕心沥血才换来的帝王正主之位,被李彬轻而易举地抢走了。。。。。。
夏萤萤又怎么能放过带她一家人入局的罪魁祸首?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你又怎么知道就是你的先辈让我失去了一切!李溏你与李彬同罪,该深埋地底的不是他是你们李氏!”
朱流云的碑被整块敲碎,士兵们停下看向李溏。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听着夏萤萤如何控诉祖先李彬的罪行,他明白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李彬从朱流云手上抢来的,但。。。。。。那有如何?
“说够了吗?若不是他没本事,又怎会叫这江山易主?李彬靠才
谋抢来的地位权力,你嫌李氏手段龌龊,却偏袒朱流云才是受害者。”
他招招手,要士兵继续向下挖。
夏萤萤着急,阻止他们不得,越发与李溏较劲。
“何为君臣何为主仆?他治理国家并无问题,相反李彬和肖太后百般阻挠,谁祸国殃民谁残害忠良谁把真正的好人逼向绝路,你未深陷局中,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铁器敲击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石块碎成粉末,直到“咣”的一声,挖到了一块材质不一样的东西。
士兵们附身寻找碑下的东西,扫开尘土,是一个沉重的铁盒,上面雕有黑金花纹,捧在手中沉甸甸的。
“殿下,这应是个。。。。。。骨灰盒。”
夏萤萤在李溏手里闹腾的更凶,那里面肯定是朱流云的骨灰,决不能让他再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他耐着性子控制住夏萤萤,随即吩咐道:“把另一边的墓也凿了。”
野史残页上说,朱流云及其妻子一同葬在郊外,既然一边是他的骨灰,那另一边。。。。。。是夏萤萤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死啊,她活到了今日。
三百年的时光若是真的,她是怎么做到长寿长生的?
士兵们凿穿另一边,徒手在里面挖了挖。
“殿下,另一边什么都没有。”
后面的赵铭眼睛微眯,果真是个不死不灭的妖女。。。。。。
李溏箍紧夏萤萤,叫她看清眼前,“你活了三百多年,还任劳任怨教一个凡夫俗子
如何成仙永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可其实,夏萤萤现在也是惊讶的。她以为哪怕世界相连,每一个副本中的夏萤萤该是不一样的夏萤萤才是,第一个世界中她明明看见原主死了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人死不可能复生,更不可能长生不老,但。。。。。。这副身体已经长存三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