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撇浅浅的眉毛拧在一起,看起来很心疼夏萤萤。
她疑惑,明明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这孩子怎么这么关心自己?仿佛两人认识很久,感情至深。
“姐姐疼吗?姐姐是不是每天都过的很煎熬?”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满同情和关心,应是真情实感。
夏萤萤碰碰唇角,疼吗煎熬吗?好像习惯后没什么很大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已经被李溏驯服,成了他口中的。。。。。。乖兔子?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好可悲,被最痛恨的人驯养多日竟真萌生出奴性,真贱啊。。。。。。
眼角不自觉的划过一滴泪,她自己都没发觉,被李溏关押太久,很长时间没哭过了,今日是怎么的。。。。。。
小僧弥见她此番,手忙脚乱的在身上翻找,什么都拿不出来,又伸手拉拉夏萤萤。
他叫她蹲下一点,用干净的衣袖替她擦泪,小嘴呼出气吹了吹她的脸颊。
她愕然,泪眼朦胧的看着这孩子。
“姐姐别难过,我吹吹疼痛就飞走了。”
许是他太柔软太温暖,夏萤萤忍不住抱住了他,像忍受漫长冬天也没有住所的寒号鸟找到一块炭火,不断从他身上索取治愈自己的能量。
宣泄过她也该打起精神,距脱离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地方还不够远,必须逃到一个确保李溏不会找到自己的地方。
小僧弥拉住她,“姐姐,你的手。。。。。。”
对啊,还有手上的锁铐
,虽然这东西已经不影响法力的施展,但对日常生活产生很大的阻碍。
恰逢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咕咕”叫,他抿嘴笑笑,“姐姐你饿了啊,我去给你逮兔子吧!”
这小僧弥不是皈依佛门嘛,怎的对这杀生的事这么兴奋激动?
没等夏萤萤咽下饥饿产生的口水,他已经兴致冲冲的跑出去了。
她坐在破房间里坐了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还真从外头抓来一只肉兔子。
小僧弥脸上和衣服上沾上许多尘土,膝盖上的布料还有划蹭的痕迹,他八成摔过几跤。
夏萤萤想着不让他见血,自己处理就好,下一秒他就抽出一把短刀扎破了兔子的脖颈,血一瞬间就彪出来,雪白的毛全染上红,看起来可怖的很。
小白兔的肉烤起来太香,夏萤萤竟忘记剥皮剁肉的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僧弥。
他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她,“姐姐吃肉多的!”
她摊开手去接,再烫也舍不得抖落它。手指不能合并弯曲,夏萤萤只能用手腕夹住去啃肉,粗鲁的像不能灵活使用双手的野兽。
她没注意到那孩子眼光闪闪的看着自己,专注于吃兔肉,这滋味无论过去多长时间都依旧令人怀念,油糊了满脸,她也毫不在乎。
小僧弥靠近她,从背后掏出一个水袋,“姐姐慢点吃,我不跟你抢,若腻了这里还有水喝。”
夏萤萤啃完腿就想扭开上面的盖子,她只能用两只手掌去搓,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