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施展法术,树林很快变回最开始的模样,唯有狗熊焦骨下烧灼过的痕迹无法被法术覆盖,仍旧是又黑又秃的样子。
完成善后,夏萤萤去牵八海,小家伙被吓的一愣一愣,无力的任人摆布,她把他背在身后,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好了,别哭了,咱们马上就回家了。”
八海抖的像个小鸡仔,两只手紧紧扣住夏萤萤的衣服,呜咽不断,她只得不停与他说话来分散注意力,但愿能让他忘记方才恐怖的场面。
“八海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山上?你爷爷奶奶不是说了有狗熊吗?”
他吸吸鼻涕,小脸靠在夏萤萤的后背上回答:“阿浔媳妇不是说我要主动承担责任吗?所以才上山来找爷爷要的草药。”
她愣了愣,阿浔媳妇是指自己?
“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不在你能力范围的事不要擅自行动,爷爷奶奶会担心你的。”
八海抽泣着点点头,他哪敢反驳一句?听着夏萤萤的说教,恐惧感渐消,心中徒然升起些许安全感。
快到山脚下,已然能看见几栋小土房子,夏萤萤特别叮嘱道:“今天在山上遇到的一切都不能和任何人说,若是问起来就说是与我一起到郁浔后院挖土豆了,知道吗?”
八海懒洋洋的咬着手指甲问道:“阿浔媳妇为什么连阿浔也不告诉?”
他觉得这样危险的状况,要与大人交代,他们好像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化险为夷,阿浔媳妇赤手空拳就杀掉狗熊,就该让全村人都知道。
夏萤萤颠一颠八海,好背的更稳些。
“因为只要村子里有一个人知道,全村人都会知道,到时候爷爷奶奶就该打你屁股,怪你乱跑了!”
八海似是被这句话唬住,蜷住身体,没多问什么。
“还有啊,别喊我阿浔媳妇了,以后叫我萤萤姐。”
她不喜欢被冠以谁人妻子的名号,婶子伯伯们这样叫她是因为他们与郁浔熟悉,称呼什么的自然是以郁浔为先。
可这些小孩子也学着这样喊,让夏萤萤觉得自己是郁浔的附属,没有自我意识和独立的意义,尽管他们可能并没有这个意思。
“萤萤姐?全名呢?”
夏萤萤是要脱口而出,却恰时顿住,她若说了自己的全名,那八海所知道的夏萤萤是原主还是她自己呢?
她对任何人报上的名号,都是系统人设的表象,救八海的是符合乐于助人人设的夏萤萤,而那个人是她吗?
夏萤萤愈来愈迷茫,若是往后的所有行动都会被系统审判是否违反人设,那往后的夏萤萤还是原来的她自己吗?
蛮蛮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她想那个小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