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当时身为云虎卫副将的谢明远夫妇支援不及时,这才导致侯爷一人孤身死在剑门关,毕竟侯爷死后,他谢明远便一跃成为了云虎卫大将军,是最大受益者,不过也有人觉得,谢明远夫妇都是武人头脑,当是做不出这种阴险狡诈的事情,所以这般谣言只在朝中传了几日,便不攻自破了。
卢敬梓没想到,傅行舟竟然也是这样想的。
这时,他忽地想起来,当时去西北赈灾的本来只有谢家夫妇,而傅行舟是主动请缨追随前往的……一时间便一阵冷颤。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盯上谢明远了。
他抬眼,看向神色温润的少年,不由得后怕。
这样的少年,懂隐忍,有手段,像是盘踞在暗处的一条毒蛇,虽然不起眼,却始终如跗骨之蛆一般,若是不顺从他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便走上了今天这条路。
卢敬梓在面对
傅行舟的时候,一丁点官威都不敢有,诺诺地说,“三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南越那边绝对收不到任何粮草和棉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了粮草,谢家那两兄弟就算再骁勇善战,也是一滩软肉!
“嗯。”
傅行舟端起一盏茶,礼貌一笑,“卢侍郎办事,晚辈自然是放心的,侍郎也放心,粮草输送不及时,导致我军惨败,户部尚书首当其冲,晚辈此举也算是替卢侍郎扫清这前路上的障碍,侍郎只管向前走便是。”
听闻到傅行舟的许诺,卢敬梓深深拜了一礼。
尚书娄之庭,凭着自己是前朝老臣的身份在户部颐指气使,为人死板不圆滑,真真是令人生厌的很,他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这也是他和傅行舟合作的原因之一。
谈完话,卢敬梓便走了。
屋内只剩二人,熏香缭绕。
锦绣撩起一截皓白的手腕,缓缓搭在傅行舟肩颈上,腕子替他捏着劲瘦的肩,声音软的不像话,“三公子,这些事情分明嘱托我同那老头子说便是,何必您亲自跑一趟。”
她水眸潋滟,俯身到男人耳侧,笑声如银铃般惑人,“莫不是……公子是特意来看奴家的?”
傅行舟猛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捏在掌心,柔若无骨。
他看向那只软嫩到没有一丝褶皱的纤纤玉手,脑海中闪过一道画面。
画面中,同样是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但那只手是握剑的,应该……
不会像这只一样,软弱无力。
他不自觉地摩挲着,眼底郁色渐浓。
只是他也不知道,握着那样的一只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傅行舟眼神忽然变得讽刺起来,一把把锦绣推出去,锦绣娇嗔一声,还没爬起来,手背上就踩上来一只脚,辗转碾压着。
“傅行舟……!”
她痛呼着,拍打傅行舟的小腿。
那双腿又长又有力,若是脱干净衣裳同她缠绵的话,倒是不错的,可是此刻她抬眼,看到男人睥睨一切的冷漠眼神,心里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在那样一双眼睛下,她真怕他会不顾主子的面子杀了她。
傅行舟俯视地上的女人,冷眼嘲讽道,“离了长乐坊那些男人们才几天,便这般饥渴?连我的主意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