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郎府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在她兰家的扶持下才有了今日这般金碧辉煌的模样,卢敬梓尚且都要对她父亲恭恭敬敬,不敢说出他家侍郎府这几个字,倒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婆娘和她的野种敢在这目中无人、口出狂言!
“给本夫人拿下!押送回府!”
兰氏母老虎的名声早已远扬在外,玉娘更是听卢敬梓亲口说了几遍,每每提到兰氏的时候,卢敬梓都一片唏嘘惋惜,也就更将她的温婉看在眼里,所以,她有时候甚至十分庆幸卢敬梓的夫人是位丝毫不体谅人的母老虎,这样她才牢牢抓住了卢敬梓的心……
可现在看来,她是庆幸的太早了!
玉娘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抱头鼠窜,大喊着,“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娘!娘!”
卢安盛更是被几个家丁死死扣在手里,不管不顾地挣扎着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贱奴才!我是爹爹唯一的儿子!这个卢家以后都是我的,你们岂敢动我!”
“哼。”
兰氏冷哼一声,凤眸示意一侧的家丁。
下人立刻会意,将玉娘和卢安盛捆在了麻袋里,几人扛着一个就往外走了。
途径她身边的时候,她冷眸斜睨过去一眼,
“既然这位公子说起这侍郎府的归属问题,那本夫人也不妨告诉你,免得你娘俩总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侍郎府是官家御赐的官邸,而这府里
的一切,都是我出嫁之时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就连大家脚下,你们母子不知道住了多久的这处宅子,亦是我兰依的地契!”
“如此,就算日后卢敬梓小命不保,这侍郎府里的一切,是人是物,是金是土,它们的去向,也通通都归我兰依说了算,归我的亲生女儿说了算!”
这一番话说得尽显威仪,直听的原来还在麻袋里不停挣扎的母子二人均僵住了手脚,呜呜咽咽不断。
兰依这才收回眼神,轻蔑一笑,
“都给本夫人带回府去!”
……
“姑娘!姑娘!”
“寒星你跑慢些,又没人跟你抢姑娘!”霜月看着寒星急匆匆从院外跑来,有些哭笑不得。
寒星一口气闷了一杯热茶,搓搓冻得发寒的手,“你不懂!”
“姑娘!”她紧接着转头去看谢青阮,兴奋道,“侍郎夫人真的好生威风啊!现在大街小巷的百姓们都在传着她的事迹,说侍郎大人真是不知好歹,整日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就算了,到最后来还想将人家岳丈家的家产留给一个外人,当真是让这野狼吃了心,无情无义!”
听寒星绘声绘色地描绘完这些话,谢青阮“噗嗤”笑出声。
她点点小姑娘白净的额头,说,“你啊你啊,平日里让你记句诗,半天记不住,听故事就记的这样快,这记性怎么就用不到正地儿呢?”
知道姑娘不是夸自己呢,寒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人家这
不是好奇嘛……对了姑娘,现在侍郎夫人应该已经将那母子二人给带回侍郎府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啊?”
谢青阮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霜月赶紧道,“姑娘不去,我也不去。”
“啊……”
寒星失望地落下了屁股,坐倒在地。
方才那些话,她仅仅是从阿婆嘴里听到,都已经勾起她的胃口了,接下来在府中和侍郎大人对峙肯定是更激动人心的,不能亲眼去看嘛……
谢青阮本来想说不用去,江青会送信回来的,但又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就笑了笑,
“你表哥应该在现场,去找他,让他护着你些,免得推推搡搡的,受了伤。”
闻言,寒星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