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几把眼泪,瞅着那旁的父女,小声道,“爹爹,等我进了侯府,一定要把这母老虎和她的女儿都赶出府去!让她欺负我和娘亲!”
卢敬梓听见这话,赶紧看了兰依一眼,见她还神色如常地同岳丈大人说着话,这才舒了一口气,今日这仗打的实在是漂亮,他的玉娘演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想到这儿,他又不由自主地心气儿高了几分,冷哼一声道,“放心儿子,爹爹可是向着你们的,到时候那老不死的一死,不用等你动手,你爹爹就替你扫清一切入府的障碍!”
“谢谢爹!”
玉娘媚眼如丝地看了卢敬梓一眼,好不容易接近了这盛京城的繁华,谁知道又要回到那贫寒的地方去……
可若是现在不回去,早晚又要让那母老虎拿捏住的……
她十分不舍地勾了勾卢敬梓的手指,“相公……你可要快些来找我……必要时候,用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勾,差点儿连卢敬梓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他看着娘俩一步一回头地朝着大门走去,心就像被放在油里滚过一趟。
玉娘……
兰依愤愤地捏住门框,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恨不得出了府门就让她去死!
却见,原本要出门的玉娘和卢安盛,却在门口处就被堵住无法前进,一步一步退了回来。
卢敬梓瞪大了双眼,只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到,“外公!我有证人能够证明,这个
卢安盛真的说过他就是爹爹的儿子!”
卢敬梓腿脚一软,险些站不稳。
而后面的少女慢慢漏出一角裙衫来,气势汹汹地走进门,直奔到兰依和兰天禄身边,脆生生地喊道,“娘!外公!”
“玉瑶。”
兰天禄一向是疼爱这个外孙女的,毕竟是她女儿的唯一血脉。
兰依猛地抓住卢玉瑶的手,神色激动,“我的乖女儿,方才你说有证人,那证人呢,怕不是说的你自己?”
若是这样,那恐怕不成啊。
卢玉瑶颇为自得地摇摇头,
“娘亲,您女儿怎么会如此蠢笨?方才爹爹都说了,娘亲带来的人,说话不作数,所以就算女儿说那天在街上亲耳听到这卢安盛大言不惭地说是我卢家的孩子,估计爹爹也不会相信的。”
说完,她转身看了卢敬梓一眼,“对吗,爹爹?”
“玉瑶。”卢敬梓面色一沉,甩甩袖子道,“你还是个待嫁的闺阁女子,休要跟着你娘亲胡言乱语!”
“我的女儿胡言乱语?!”兰依讽笑一声,脾气当即就要爆开。
“娘……”
卢玉瑶朝她摇摇头,摁住母亲的手,凭空大喊一声道,“谢三公子,可以出来了!”
谢三公子?
在场的几个人在听到这声称呼后,脸上神情各异。
有不明所以的,还有惊恐发白的。
卢安盛很明显是后者。
只见话音落后,便从门外走来一名少年,他腿上似乎有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进了门,朝院子里
兰天禄深深鞠了一躬,才语气虚弱地道,“晚辈可以证明,这小子前几日在街上亲口承认过,他便是卢侍郎的儿子……”
“不仅如此,他还借着卢侍郎的官威打压晚辈的父亲,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要让侍郎大人在朝廷上好好打压打压我父亲……”
说着说着,谢长松便一阵委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掩面哭泣道,“御史大人,我父亲不过是个工部主事,可禁不住侍郎大人这打压啊,还请大人,替我父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