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笑,他弓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她靠过来的脑袋。
“嘶……”
谢青阮抱头一缩,“你为何打我?”
“都说了他不喜俗物,又怎会在意那香囊的价钱?”
“啊……”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用一个香囊就还清人情,这任谁都会觉得是笔亏本的买卖吧?”谢青阮泄了气。
亏本吗?
萧韫垂着眼,揉搓着尚且温热的骨节。
笑了笑,“未必。”
他抬眼看她,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柔光,沉沉说,“说不定,有人求之不得。”
最后还是敲定了,谢青阮要亲手绣出一个像样的香囊来,以表诚意。
这属实是有些难为她了。
谢青阮叹了声气,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纤细是纤细,但虎口处磨出了细细的薄茧,虽然勉强能算得上是女儿家的手,但……
女红,她是
真的做不来。
唉……
“回去找六妹妹手把手教吧。”
谢青阮走后,南风端着煮好的茶走了进来,
“主子,谢姑娘方才出去的路上,叹了三声气。”
萧韫坐在书案前,压好了宣纸,听见这话,不禁笑出了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让她去寻天山上的雪莲。”
南风笑说,“属下觉得,谢姑娘应该宁愿去寻雪莲才是。”
话落,身前侍奉的主子停下笔墨,静静看了他一眼。
南风:“……”
“我是说,谢姑娘心灵手巧,绣个香囊不在话下。”
萧韫这才偏回头,继续落笔。
南风想了想,又继续道,“那等谢姑娘香囊绣好了,属下替主子跑一趟金陵,送到公子手里?”
“啪嗒”
一滴浓重的墨汁滴在宣纸上,南风见主子握笔的手都在用力,青筋跳动。
果不其然,下一刻冷冽的眼神就看过来,警告似地说,“南风,你若是再敢学沈青妄调侃我,现在就游回金陵去。”
南风知难而退,
“属下游不回去,属下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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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想要夫人的香囊。
沈青妄:萧韫比我好看?还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