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神色忽地激动起来,平日里姑娘是最信萧世子和贺公子的,如今世子来的正好!
她连忙开门,还未开口,就听眼前一身玄衣的少年蹙眉道,
“她出事了?”
……
外城,一向
无人光顾的破落街巷里,一扇木门忽地从内而外被撞开,然而一阵风后,却只见残影闪过,落叶落在方才那残影暂留的地方,却是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似乎这声破门之声是什么讯号一般,一道木门方才自动合上,后面排列整齐的门扇便一道一道自行打开,又“砰”地合上,转瞬之间,有人影一闪而过。
镇北侯府。
暖阁内的地龙今日破天荒地烧了起来,连屋内的炭火都生的足足的,银灰炭燃烧之下,发出噼啪声响,往炭盆外冒着火星子。
傅行舟就这样僵硬地在塌上坐了一夜,一宿未合眼,再加上某些不可控制的因素,本来一张俊美的脸庞,如今简直阴沉的不能看。
他身后,有一双雪白的,但极其有力道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就这样握了一夜。
她的手很凉,彻骨的凉意将他也传染了一样,傅行舟这才让人烧了地龙,生了炭炉,将浑身都凉透了的人放在暖阁里,一夜过去,她身上才算有了半分活人的体温。
傅行舟眉间狠狠一跳,咬紧牙关在心里道,
锦绣到底给的他什么药?
阴差阳错的让谢青月下到了谢青阮身上也就罢了,他本想着将错就错,让她好好感受感受爱上仇人的滋味儿。
可如今,她浑浑噩噩像个痴呆的傻子一样,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他的名字,可就是没有意识。
很难想象昨天夜里他是如何带着一个女鬼一般的女人回
到府上的。
亦步亦趋,一步一喊,
“傅行舟。”
这便是所谓的情丝蛊?
像个痴呆儿一样唤他的名字?
他若是想松开她的手,或者想触碰她,还会……
无意识的谢青阮察觉到手心里的手想动,立刻弯起肘间往傅行舟身上一击。
傅行舟脸色愈发沉郁,“啧”了一声,被打的身子往前一倾。
“傅行舟。”
身后,有些痴呆的傻子又发话了,说,
“傅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