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又赢了!”
寒星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中的狼毫笔递给了谢青阮。
谢青阮展唇笑的明媚,连眉眼都是弯弯的,浅含万千星辉。
“这边再画一道……”她拿着笔,在寒星脸颊上补全了狸奴胡须的形状,满意地端
详了片刻。
少见姑娘笑的如此明媚,霜月也被感染了似的,笑了起来。
忽地想起来什么,又蹲在床前将姑娘的被角掖好,拿起谢青阮的左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
见掌心上那些原先骇人的疤痕,如今都已经生出了粉嫩的新肉,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世子给姑娘的药果然是顶好的,只用了这几日便快痊愈了。”
提起萧韫,谢青阮眉眼中多了几分暖意,
“这次,多亏了他。”
若不是他,她恐怕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没有意识。
“可是姑娘。”霜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什么情丝蛊,当真对您身体已经没有影响了么?需不需要再找太医来瞧瞧?”
“不必了。”
昧生客栈的解药,她还是信得过的。
更何况,还是萧韫带她去的那里。
虽然……
谢青阮眸子暗了暗,虽然,在她心里,有关萧韫的秘密,又多了一个。
就像滚雪球一样,从认识萧韫,刻意接近他到现在,她已是越来越看不清萧韫了。
只是,他很好。
好到,像是早春的一缕清风,只是轻轻刮过她的心尖,便让她无比期待,春日的气息。
“那姑娘,当真不记得那天在镇北侯府究竟发生过何事么?”
寒星好奇问。
镇北侯府……
谢青阮稍稍蹙眉,竭力地从记忆中搜寻着当时的一切。
只是那一晚,却好像是一个缺失的角落一般,无论如何回想,都是空白一片。
她只记得,当时自
己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些刀口舔血的生活。
回到了……她和傅行舟朝夕相处的日子。
静宁十四年,傅行舟奉命平定南境叛乱。
谢青阮本想留在盛京城中暗自调查当年谢家惨案一事,心想,反正主子身旁有十二和十三跟着,这二人一向不喜自己,应当是不会让她跟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