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里微微发颤的娇躯轻轻放倒,傅行舟贴紧她的唇,唇瓣相触的那一刻,一股恍如触电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傅行舟微微睁着的眸子渐渐被浓郁墨色填满,在她浅浅呜咽声的支配下,顺着圆滑的肩头扯下碍事的布料,向下吻去。
他将她揽在怀里,灼热的大掌抚过她光滑的脊背。
娇躯一阵微颤。
他触到身前一片柔软,揽紧了她,声音低沉沙哑地说,
“解药……给你。”
翌日,晨光熹微,第一缕微暖的光线洒进屋内时,傅行舟一手撑着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
女孩儿脸庞娇小,因着跟了他以后总是风餐露宿,所以偏显得有些娇瘦,但肤色很白,浓密的羽睫垂落,微微颤抖着,在眼底扫下一片浓影,她满头乌发尽披在肩后,一缕搭在肩头,遮掩住了几点红痕。
傅行舟看着她,喉咙滚动。
片刻后,那娇弱的身子终于动了下,睫毛轻颤几下后,人缓缓醒了过来。
傅行舟唇角勾起一抹讽笑,等待着看她崩溃欲裂的表情。
他眼睛始终落在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却只见她起初是错愕,错愕后,眼眶红了红,可随后,便咬咬唇,撑着床坐起了身。
傅行舟眼中少有地闪过不知所措,看着她单薄的后背,一时间竟然语塞。
他本以为,她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何不直接将解药给她,他以为总是心怀光明的她,终于被他摧毁。
可是等了片刻
,却只等来她沉沉的一口气,和穿戴好衣裳的利索动作。
她下床时,腿间一软,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傅行舟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
那片掌心昨夜还是滚烫的,如今却一片雪凉。
傅行舟不由得想,就像她的心一样。
此刻定然失落又绝望,像是浸入了寒潭。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儿,他心底就蓦地一痛。
傅行舟微微蹙眉,却忽然听眼前的人语气淡淡地说,“昨夜的事,还请主子忘记。”
她是那样冷静,冷静到,好像昨夜同他一起浑身浴火的人不是她,好像在这件事情里被折辱的不是她。
傅行舟忍不住心头情绪,猛地将她拽回怀中。
狠狠把人禁锢在双臂之间,见她挣扎未果后,他才面色冷冽,问,
“你当真……毫不在意?”
毫不在意,他明明手中有解药,却还是用身体做了她的解药。
毫不在意,他是故意为之。
闻言,谢青阮动作一滞,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躯在颤抖,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可身前的人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只语气不带任何波动地说,“十四唯一在意的,便是为枉死的家人手刃仇敌,其他的,都不在意。”
说完,便挣开他的束缚,孤身一人离去。
余下傅行舟,胸膛剧烈起伏着,大掌一挥,将桌子上的茶具扫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