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洛百羽皱着眉头问道。
男子喘了一口气,面如死灰地沉声说道:“王城宝库的兽灵槛又被人给炸了,这一次连外墙也被破坏了,里面的灵兽全都跑了出来,属下已经吩咐王城的卫兵全都去抓捕灵兽。但灵兽数目众多,有几只修为不输金丹期的高手,仅凭那些普通修为的卫兵,恐怕招架不住。”
洛百羽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一阵青青白白,怀疑的目光不由地扫向了林云舒。
林云舒刚站起身,就对上洛百羽的视线,只能无辜地耸了耸肩。
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随口说说,谁能想到真的有人还会去炸。
情况紧急,洛百羽只能事后再盘问林云舒。
他将林云舒再次带回国师府后便离开了,说是要亲自出马去收拾二次爆炸留下来的残局。
原先关林云舒的那间屋子着过火,还死了两个人,所以洛百羽这次很贴心地给林云舒换了一间更大更结实的“套房”。
“套房”的门窗全是用玄铁特制的,四周和房顶还设置了特殊的结界,屋里的人无法出去,屋外的人也无法进来。
如果有人试图用法力强行突破结界,洛百羽立刻就能感应到。
林云舒暂且打消了逃跑的念头,颓废地坐在床上,偷偷打开那张从龟壳里抽出来的小纸条,上面只有两个醒目的大字:是我!
这两个字不像是用普通的墨汁写出来的,而是用某种粘稠的黑色药膏涂抹上去的,散发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的泥土芬芳。
他正在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纸条上的字突然扭动了起来,汇聚成一个更加醒目的大字:然。
在字的周围,还画了一个心形的圈。
“陆久然?”林云舒一惊,不由地叫出了声。
纸片从林云舒的手中飞了出来,飘到他的身前,化作无数纷飞的碎屑,漫天的纸雨最终汇聚成了一个熟悉的人形。
可不就是陆久然。
林云舒从床上一跃而起,后背发凉。
还好主神没有把他之前拿纸的行为判定为亲密接触,不然他现在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可真是叫冤。
“你拿个盘子做什么?”
陆久然的眼神好,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林云舒胸前盘底的形状。
“我自有妙用。”
林云舒不想让陆久然知道的太多,随意搪塞了一句。
陆久然却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也无深究的意思。
“既然来了,干嘛不早点现身?”林云舒气鼓鼓地问道。
连命都要没了,变成一张纸条在这里跟他玩猜字谜的游戏,很有意思吗?
这下可好,他们两个人都被困在洛百羽的囚笼中了。
“王城中的结界切断了我本体和替身纸人之间的联系,法力受到限制,所以不便直接出手。而且……”陆久然顿了一下,目光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林云舒,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也想听你叫叫我的名字。”
林云舒因为这个无聊的理由翻了一个白眼,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扔向了陆久然,“给你。”
陆久然单手接下布包,用两指打开,里面装的正是被撞断的凤鳞角。
“不用谢。”林云舒淡淡一笑,“你帮我拿血珠草,我帮你取凤鳞角,这叫礼尚往来。”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陆久然的心情却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愉快。
“你应该听我的,留在昆仑山,为什么要独自过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