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戴着个帽!帽子呢,不用问也是怕晒黑了。
你说有的人都那么白了,怎么就还在意这个呢,来气。
“唉,你最近看书怎么样,会不会啊?”
西爱闲的大概无聊,看小支书在院子里树底下看书呢,这院子一上班,人就走光了,老人都去街上晒晒背去了,院子里安静的很。
“嗯,正常,毕竟你基本上没有底子。”
小支书一噎,“你怎么吃南瓜子,不是刚吃完饭?”
他就很神奇,有的人嘴巴怎么能那么馋呢,真的就是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在吃东西,要么就是在等东西的路上,一家子人上班不一个地方的,都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谁路上路过包子店,谁回家给她捎个糖葫芦什么的,一清二楚。
她就等着吃就行了。
小支书不明白啊,吃饱了就吃饱了,你怎么就还能吃得下去呢,“你不撑啊?”
“你搞笑,吃饭难道要吃饱啊?”
西爱就觉得这小土老帽怪有意思的呢,知道看不惯自己但是又不能怎么样,她就可着劲的得罪人呢,“不是我说,吃饭七分饱,你能不能控制好自己,人吃饭不能吃太多的,不然看书容易困,知道不?”
她就很少吃很饱,除非是特别好吃,特别高兴放松的时候,那就随意吃,吃到吐。
但是她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的上午茶了,她都给自己安排妥当了,下意识的就控制好自己,不然上午茶吃不进去了啊?
小支书撇过脸去,然后撇嘴,觉得真行。
拿着笔在纸上轻轻的落笔,重重的写下来四个字,又懒又馋。
所以他就思考了,一个人又懒又馋又不干活,她怎么就能生活的这么好呢?
怎么就赚那么多的钱呢?
老祖宗教的人勤劳本分,节俭养德这些玩意儿,对人家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这问题就一直很困扰,他不懂。
晚上伸伸下班了,他外院拉着伸伸,“你说,你老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过得这么好呢,我仔细想想,以前在东北的时候,那机关大院的都说你老婆有福气,我想想还真是对哦。”
!伸伸就不太懂,“嗯,她不太爱干活,以前院子里很多人都喊她懒婆娘了。”
说完自己笑了笑,他跟西爱说过一次,她干不干活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那家务事能不沾手就不粘手,机关院儿里也不知道怎么传到,就说懒。
这年头,这样的女孩子,真是被人背后说小话的。
“所以,你就说她怎么就能成功的呢?你看啊,人家对象找你了,你人多好啊,脾气多好啊,那就没见你发过火。再一个你看人家家里疼的跟什么一样,一家子等着吃饭。人家也有自己事情,赚的钱那是人家几辈子赚不来的钱。”
伸伸顿了顿,他这人也很老实本分了,想了想有什么说什么,“她天赋好,聪明,从小就喜欢研究土壤种子这些的。”
老天爷赏饭吃。
这个逻辑就很混乱,小支书也没弄清楚,他就着魔了一样的。
自己吧唧吧唧的看着伸伸,刘妈嘿笑了下,“你来,我跟你说,你这孩子跟我们家儿子一样,虎气。”
“没事,说会话,我吃个面包,也不饿。”
他也想听听呢,刘妈挽着袖子,在那里做鞋底呢,拿着锥子针一阵一阵的扎,“人呢,越是聪明,越是看不出来,你瞧着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是人家不干,不是不会,人家那脑子啊,不跟我老婆子一样想着怎么吃饭怎么洗衣服,人家全用来想别的事情了。”
“这脑子一直转的人,能不聪明吗?”
“越是懒的人啊,其实越聪明一点呢。”
刘妈看的透透的,就伸伸这么晚回来,西爱是很少去给煮个面之类的,有剩饭就自己吃一口,没有你就煮点这样子。
伸伸也不挑,有什么吃什么,家里人剩饭也吃。
真是好般配。
伸伸自己听着刘妈说话就笑了,嘿然一下,大晚上月色也朦胧,但是五官都松快了很多,他下班了,也喜欢人说说话,“嗯,她不是很喜欢干家务,也少操心。”
其实心里想说,我老婆很笨了,人家直接就说不喜欢干,不是不会,就是不喜欢,你不能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吧,明摆着呢。
她智商又不是不够,难道家务还不会?
就是不愿意。
人家也不操心,就想着自己怎么吃喝玩乐的,整个人生啊,就是围绕自己转悠的,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什么样子的人结婚,然后我喜欢去做什么事情我就去做,我按照心意来,其余事情一律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