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自语道,
“现在明白了…”
柳栐言听他说的郑重,面上又一副内疚非常的模样,还真的是在认真反省,不由一喜,轻捏了他的手指问到,
“你是当真明白?再不会无谓受伤叫我心疼?”
他直晃晃地说心疼,哪怕事先知道主人在因为他难受,还是让柳承午心里一跳,令那喜悦噔噔的压过了愧疚,慢腾腾地把他烧哑了,
“属下明白…再不会如此轻怠了,您别生气。”
柳栐言听他应的这样乖,又承诺再三,自然什么气恼都没了,马车内很快就恢复回一派闲适安宁的气氛。柳承午见主人心情不复方才阴郁,也跟着放松下来,过了一会问到,
“主人可还要习箭?”
柳栐言这会儿想到弓箭就头疼,也不管最初是自己提出要学,毫无形象地往那矮桌上一靠,耍着性子拒绝道,
“不学了,先放着吧。”
柳承午得到这个回答没什么反应,只顺从主命,沉稳应了句是,柳栐言看这人连一丁点的委屈都没有,似乎对他要不要学射箭都没有意见,对此反而变得在意起来,诱导一样地问,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柳承午面露迷茫,不太确定地开口,
“属下……应该要说些什么吗?”
他的疑惑太过明显,明摆着是真不清楚主人想让他说什么。可如果从一开始,柳栐言就嫌麻烦不想学也就算了,现在柳承午分明已经为主人先行比划和试练过,尽心尽力、不知劳累,并且还让自己因此负伤流了血,到头来却只得了主人一句“不学”,岂不是倾注的用心全算白费。
柳栐言设身处地地想了一想,当即觉得被这样对待太过蛮横,而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定没有那个好脾气吃哑巴亏的,可那人对他的任性妄为却没有任何怨言,倒让柳栐言觉得过意不去,不想浪费了他的一番付出。
他舔舔嘴唇,妥协到,
“罢了…还是学着吧。”
他自己思绪万千,一转眼又改了口,让柳承午茫然更深,跟着应到,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