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听说慈溪寺很灵。过几日是父亲生辰,我想去慈溪寺为父亲母亲供奉几站长明灯,我、我一个人害怕,你可以陪我去吗?”
杜芷桃伸出一只手,紧张抓住费尚徳身上的衣角,仿佛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费尚徳下意识的就低头,抓着他衣角的那只小手是那么的细嫩柔软,那微微用力的挣扎仿佛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衣角,而是一根浮木。
而她是溺水的人。
在期盼着他的救赎。
“将军。”
费尚徳失神了。
杜芷桃却以为他不想答应,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一颗清泪落下,落在了费尚徳的心里。
就像着了魔一般,费尚徳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指去擦拭小姑娘脸上的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肌肤。
宛如刚刚剥壳的鸡蛋,如新生儿一般的细嫩。
“将军,没有你,我害怕。”
杜芷桃伸出手抓住他的大手。
他的手是那么大那么粗糙。
那上面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都让她如此的有安全感。
多么亲密的肌肤之亲啊。
费尚徳脊背一震,慌乱的推开杜芷桃,他躬身说道:“郡主有命,臣不敢不从。”
杜芷桃欲言又止的看着费尚徳。
她不明白,刚才她明明感觉到了,将军对她是那么的温柔,他明明对她也是有感觉的。
这一片在心底荒野疯狂生长的情愫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单恋。
但是,为什么忽然之间,他又距离她那么远。
就像这一路走来一样,忽然之间,他们是如此的近,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有他们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和女人。
但是,忽然之间,他们又是那么远。
若即若离之间,他对她的所有好都退步变成了一个臣子对郡主的好。
杜芷桃泪眼朦胧的说道:“将军,我等你。”
现在,以后,未来的每一天,她都会等他。
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杜芷桃走了。
费尚徳站在原地,思绪一片混乱。
他感觉自己着魔了。
作为一个臣子,一个男人。
他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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