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染阴冷地瞥了她一眼,“您可真是小嘴抹了开塞露,张口就拉。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就上法院告你们诽谤?”
龚母一看对方比自己气焰还高,下意识就要躺在地上撒泼,但低头一看,好些鸭屎,赶紧直起了腰。
时应染今天没功夫与他们纠缠,往边上看了一眼,程威便立刻走了过来,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盯着龚家母子。
龚四海扯了扯龚母的袖子,“妈,好汉不吃眼前亏。”
急急忙忙地溜了。
回到家他就给张学富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地说偶遇时应染,又遭到了嘲讽,还特意强调道:“张少,那小子见我们这么久没动静,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我被笑话是小,您张少被人看低了是大啊!”
张学富最近一直忙着追女人,本来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的,听到这话,霎时就怒了:“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叫豹哥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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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郑老二正在感慨时应染的免费促销手段厉害,突然瞳孔一
缩,往后退了一步。
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贺知风转过身来,就看到傻乎乎盯着自己发呆的郑老二。
梳着二八分的刘海,戴着蛤蟆镜,穿着皮夹克,打扮得跟机车男似的,还是那副骚包的德性。
“你,你你!”
“你什么你,没看见我在干活啊,不知道搭把手?”贺知风横了他一眼。
郑老二瞬间就觉得背脊上窜起了寒气,声也不敢吭,上前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卧槽,什么玩意这么重?”
他吃惊地看着怀里的箱子,龇牙咧嘴。
“两台三洋录音机,客人送过来修的。”她指了指边上一个门,“你放仓库去吧,晚些时候程军会处理的。”
说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中午时分,店里客人才总算才少了些,她得抓紧时间休息。
“既然你来了,让郑家茶馆的厨子炒几个菜送过来吧。”贺知风对他是毫不客气,“顺便再送一箱冰峰汽水。”
郑老二立马掏出大哥大打了个电话,仔细吩咐完,左瞅瞅,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问:“您这是干嘛呢,搁着聂七爷几千块的私活儿不接,跑这儿体验生活来了?”
贺知风抿嘴轻笑:“你消息倒是灵通,怎么的,七爷找你了?”
郑老二瞬间就苦了脸:“可不是么,问我是不是没伺候好你,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把郑家茶馆的红利都给私吞了?!苍天可鉴,我哪敢啊,你可是大股东,我就是一
小打工的。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姗姗头一个就得把我撕了,接着是聂三哥和聂七爷。”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不过你这手,真的……不能再动刀了?”
“最近肯定不能动,以后不好说。”贺知风转了转手腕,“你别告诉三哥。”
“我肯定不会说,但聂七爷会不会说,我就不知道了。”郑老二凑近了些,试探道:“既然已经摆脱了贺家,你真不打算回京市去?”
贺知风淡笑着摇头:“你知道的,我若想留,早就留了。”
说起来,在前世时,郑家茶馆最大的股东也是她。
那是聂家为了报答她对聂姗姗的救命之恩,特意转让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