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规就更加讶异了,忍不住问:“敢问先生贵姓,是咱们周县人吗?”
唐韦德一拍脑袋,“哎唷,瞧我,忘记给你们做介绍了,这位是咱们周县的丁副县长,这位是我的好友陆晓峰,这位则是我在周县认识的朋友时应染,我和他一见如故,而且这小子厉害着呢,有一双能分辨古玩的宝瞳,前几天我买的乾隆宝月瓶就是……”
听完他的介绍,丁副县长立马站了起来,“原来是古玩世家的公子,真是失敬啊失敬。”
说完满上一杯茅台,要给时应染敬酒。
时应染没有推拒,直接干了这杯,笑着回道:“多谢丁副县长,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对古玩略懂一些皮毛罢了。”
“那就更厉害了!普通人家出身,却能一眼看出清代乾隆时期的宝月瓶,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代大家啊。”丁副县长非但没有看低他的意思,反而夸奖得越发诚心。
时应染面露欣赏,心道这是个聪明人,可以交往。
紧跟着,陆晓峰也对他举起了酒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浑身看似毫无锋芒,气场却一点儿也不小,说起话来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百闻不如一见,某实在没有想到,在周县这样的小地方还能见到像时先生此等风姿卓越的人物。不但长得好,这才华也是一等一的。”
饶是时应染脸皮够厚,也被夸得羞赧起来。
“过奖过
奖,陆先生才是一表人才,气质不俗。您和唐大哥是朋友,莫非也是从港岛来的?”
陆晓峰笑了笑说:“我呀,是江南人,去年去港岛参观学习的时候和他认识的,因为意趣相投,才渐渐成了朋友。”
唐韦德点头,补充了几句:“他喜欢玉雕,曾经在港岛参加过佳士得的拍卖会,当时我跟他正好看中了同一块翡翠,这不就巧了嘛!”
陆晓峰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有些生气,隔空虚点了他几下,“这家伙,死咬着我不放,但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活像是故意帮人抬价的,你说气不气人?”
“我那就是脑子一抽,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行不。”唐韦德赶紧赔笑,给他满上一杯酒,“要说那件玉雕也确实是好,祖母绿的小白菜,水嫩的像活了似的。”
提到这件玉雕,陆晓峰忽然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不小心被我家顽皮的小子拿出来把玩,摔破了一个角,找了好几个玉雕师傅,都没能修复如初。”
时应染心念一动,要是知风能帮上这个忙,对她必然大有好处。但他并不知道陆晓峰究竟是什么来历,因而没有贸然开口。
不久,服务员送上了六道招牌菜。
分别是秘制东坡肉、白切鸡、四喜丸子、凉拌海蜇皮、鸡蛋炒香椿以及烤乳猪。
其中,烤乳猪是一道大菜,红润的猪皮香脆扑鼻,一端上来,整个包厢都溢满
了香气,甚至还窜去了左右的包厢。
“哎呀,这道烤乳猪每天只限量十只,咱们今天居然能吃到!真是托了时老弟的福啊。”丁副县长似乎极为钟情这道菜,一时连形象也不顾了,开始大快朵颐。
唐韦德吃的也非常高兴,时不时就给时应染满上,两人推杯换盏,天南地北地闲聊。
过了不久,贺知风抱着招娣敲开了房门。
“真是对不住,我来晚了。”她落落大方地对众人报以浅笑。
唐韦德一看是她,笑着摆手:“不晚不晚,你今日的壮举我刚才可都听应染说了,做得好!”
贺知风淡然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出自本心罢了。”
时应染拉开自己左手边的椅子,“你和招娣就坐这儿吧。”
待一大一小安稳落座,丁副县长和陆晓峰都好奇地打量了她好一阵,很快从时应染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倒是贺知风得知对面儒雅的男人名叫陆晓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就是未来的电器大王?
她忍不住主动寒暄了几句,却发现这时的陆晓峰居然还在做服装生意,根本没接触过电器,心中不由得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