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认出来电视里的播放的景象是李大胜的老家八里沟,而随后出现在镜头里的李老太妈更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惊叹。
“好家伙,这是李主席的老娘吧,这都上电视啦?”
“记者同志为什么要去采访李老太,难道是跟李主席有关系?”
“奇怪,也没听说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呀……”
听着周遭职工的猜测,李大胜满头大汗,神色紧张。
为什么他这些年宁可多给家里钱,也
不愿把爸妈和几个哥哥接到县里来,就是因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们李家人有多上不得台面!
而且李家那点阴司,八里沟的谁不知道,只是碍于他的官威和势力,没人敢说罢了。
可这次,竟然有记者跑到八里沟去采访,万一他家里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岂不是……
李大胜狠狠打了个激灵,抬脚就要往跨上升旗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
时应染冲着他轻轻挑眉,“怎么着,心虚了?”
李大胜背后顿时竖起了无数根的白毛汗。
完了,他们显然是算计好了的!
这个贺知风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接着,李大妈那带着浓重陕省口音的炫耀声响彻广场,每一句都在夸耀她的幺儿李大胜。
给爹妈孝顺了多少好东西,帮他们修了多么亮堂的楼房,和县里市里地领导多么熟稔,全都絮絮叨叨地讲了出来。
李大胜此刻的表情,用后世的一个词就能形容得极为形象。
社死!
他恨不能捂着脸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李老太还没有停嘴,她哪里知道,自己平日炫耀惯了的事情竟然是亲儿子的催命符。
可惜为时已晚,他在老家耗费巨资修建的四层洋楼、停车场,如今都被这台电视机放了出来。
龚师傅站的近,把这些镜头看得是异常清楚,不由得冷笑:“也难怪李主席和何书记一向走得近,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原来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啊。”
“真没想到,李大胜竟然也是个表里不一的!”
“嚯,家里的电器全是新的,我这个开水壶厂工会主席跟人家李主席一比,那简直磕碜到家了呀。”
“这怎么比?人家厂子都要垮了,他还心安理得地往家里敛财呢,他那良心大概是论克称的。”
“等等,你们快看,他们家还有小轿车呢!”
要不说人民群众的眼睛雪亮呢。
本来这辆小轿车是停放在一棵树下的,掩藏的挺好,凌运的镜头只带到了一点,却也被他们扒出来了。
为了看得更清楚,他们还请求凌运把录像带倒回去,又重新看了一遍。
李大胜这脸是彻底挂不住了,一下子奋力挣脱起来,然而时应染能让他跑吗?
一脚踹过去,直接踢中了他的膝盖,让他跪了下去。
“你敢打我?!”他顿时面露狰狞,一副要把时应染吃下去的凶狠模样。
时应染一想到他和李家兄弟祸祸小姑娘的事,就恶心的不行,顺势给了他一脚,冷嗤道:“你最好闭上嘴,待会不用我动手,就会有人争着来揍你,信不信?”
李大胜愤恨地叫嚣:“你这是故意伤害,老子报警让公安来抓你!”
时应染颇具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可以啊,我还怕你不敢报呢。”
“啊——你你你给老子松手!”但任凭他怎么叫唤,都没能挣脱开时应染的束缚。
而接下来,电视里的一段采访彻底引发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