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背的划破了一道口子,他觉得只要去医院缝几针就没事了,然而俞宛却背着贺听雨,打了知风十个巴掌。
从那时起,贺知风便再也不敢跟贺听雨埋怨,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愿望。
如今,却有人专门送了她一个曾经做梦都想要的洋娃娃。
她还穿着紫色的长裙,戴着皇冠。
贺知风眼眶酸痛,却愈发觉得自己矫情的有些可怕。
而且,时应染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紫色的?
她平时穿的衣服不是黑白的,就是深蓝、浅蓝,再要么就是米色、咖啡色,连大红都没穿过,更别说是紫色了。
难道只是歪打正着?
可歪打正着都能挑中她最喜欢的颜色,他妈的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孽缘?
贺知风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似乎有点隐秘的甜在胸腔里蔓延,却又泛着对未知的恐惧,最后这些纷乱的情绪又拧成乱麻,把她硬生生地包裹了起来。
打住,赶紧别想了!
说好了不会再受时应染的影响,她必须说到做到。
然而几分钟后贺知风就被自己打了脸,在看到干净整洁的厨房和满满当当的冰箱之后,她没忍住捂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而接下来的几天,时应染每天都会趁着贺知风上班的时间,
悄悄跑过来点卯。
修理排风扇,打扫院子,疏通下水道,择菜做饭,修整破碎的石砖、铲除青苔……
甚至还帮贺知风洗了几次衣服。
贺知风晚上回到家,看着整洁如新的屋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有再多的气都撒不出来了。
这天吃完晚饭饭,她实在忍不住,爬上梯子在墙头上大喊——
“时应染!你他妈到底想干啥,一个大男人,扮什么田螺姑娘?”
“有本事做,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正在墙头底下浇花的李倩,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她当即回头,朝屋内望去,只见时应染隔着窗户对自己拼命地摇手,李倩无语地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
偏偏时应染还不让自己掺和,任由他这么折腾,真能追到知风?
李倩满心怀疑。
不过她最近也是烦恼缠身,蓦然叹了口气,拎着水壶回到了房里。
知风在墙头喊了一通之后,心里显然痛快多了。
然而这些话也被对面胡大爷听见了,杵着拐杖就来敲她的院门。
“知风呀,你跟应染那小子吵架了?”
贺知风瞬间红了耳朵,赶紧爬下梯子打开门去解释:“没有,就是有点事要问他。他这几天老是躲着我,像是脑子有点什么大病。”
胡大爷摸着胡须笑了笑:“听说你承包了红星瓷器厂,忙得不可开交,他这是想帮你出把力哩!这年头,愿意做饭干家务的男人凤毛麟角,要不是真心喜
欢,哪能费这样的功夫?闺女,好好珍惜呀。”
听到这话,贺知风的脸颊和脖子也跟着一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