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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一问,还望殿下解惑。”顾文君目光落在了赫连幼清的身上。“为何是臣?”
那么多人中赫连幼清为什么偏偏挑中自己?
“自是因为文君识大体,懂得分寸,本宫思前想去,还是觉得文君最为合适。”
对于赫连幼清扯谎都不打草稿的万金油理由,顾文君笑了起来。
“承蒙殿下赏识,臣不胜惶恐,不过。”她抬眼看向赫连幼清,与此同时却又更进一步的靠近。
两人此时又一次仅有一步距离。
“殿下觉得,您这个理由,臣可会相信?”
顾文君脚下未动,上身稍微向前倾。
“信与不信,之于世子重要吗?世子应该考虑的,是本宫提出的条件,世子可还满意。”
顾文君闻言眉心一跳。
“换句话来说,本宫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赫连幼清见顾文君再次靠了过来,冷眼撇了过去,或许是赫连幼清这道冷眼有点狠,那本欲倾过来的人登时顿住。
“文君莫不是忘了,之前你是如何搪塞本宫的?”
哎呀,你还记仇呢你。
顾文君笑着弯起了眼,眸中似含一缕风情秀丽迷人。
“殿下所言甚是,倒是臣想的偏左了,不过,殿下开出的条件,臣……”顾文君意味不明的拉长了音,她偏头看着赫连幼清,笑的眉如新月,唇色桃红。“一点都不感兴趣。”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笑而婉约灿烂的朝如春华,另一人面沉冷寂敛如姑射之月,摇摇不敢令人直视。
半响,原本面无表情的赫连幼清却轻笑了一声。
似是低言,又似轻叹。
“你不感兴趣?”
顾文君本想耿直的回一句‘昂’,但鉴于眼下情况不对,到底是闭上了嘴。
但赫连幼清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将头上的那枚玉蝉拿在手中,而顾文君的视线自然围着赫连幼清的转。
“但你对它感兴趣不是吗?”
顾文君脸上的笑容稍稍顿了顿。
赫连幼清笑着眼中蔓上了一道冷。
“是以,世子何必同本宫欲盖弥彰。”
赫连幼清看向了顾文君,对方微妙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幼时的她站在东宫的宫楼之上,彼时阿兄遭到张阁老攻歼,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阿兄以杖毙宫内一十三人,中书令张明等众满门抄斩堪堪化解危机。
“这世上最难办的便是无利可图之人,若是无利,纵是你有千种理由,也打动不得,这种人最令人生畏。”阿兄说到这里时,面上尤挂三分笑意,但偏偏七分又冷到了骨子里。“好在这类人为世间少有,便是有了,也早早的葬于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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