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烛台切带几人离开后,压切长谷部从沙发底层掏出了一枚已经被本丸的磁场屏蔽了的窃听器。
五虎退垂了垂脑袋,有些懊丧:“不会给主公大人带来什么麻烦把?”
“我看了一眼,阵法已经启动。不必在意哦,退,”幸村安定在那头看着几人传来的影像和搜到的资料一脸淡定,“是这孩子啊……我知道了。”
在摄像和信息无比发达的今天,他顺利地从信息流里拼凑出一个从在视频中光明正大由青少年变成幼童的少年侦探。
这位原名工藤新一的侦探甚至还在明目张胆地多次麻醉暂时收留自己居住的毛利小五郎,并让毛利小五郎在不久之后的现在有了“沉睡的小五郎”的美名。
虽然侦探先生已经小心翼翼躲开了当事人们的视线,可是他似乎忘了,这世上还有监控这种东西。
幸村安定看着电脑里搜集到的几个g的影像证据,神色微妙。
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孩子的灵魂与身体有隐约的失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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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练剑的真田弦一郎深吸了一口气。
电光石火间,他低喝一声骤然拔刀,锋锐的开刃刀剑径直将面前的稻草人一切为二。
“什么人?!”
感觉有东西半夜窜过门外的庭院,他大力拉开门,只看到黑夜里一道一闪而逝的蓝光。
突兀静下来的院落里,只有造景的假山瀑布发出簌簌的水声。
他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进来过的踪迹,有些困惑地自忖:“……是我太累了吗?”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的其他成员也陆续表示感觉夜里有奇怪的东西在屋外徘徊。
近来闹鬼的真田道场,一时之间令部分小学员们惶惶不安起来。
一辈子从事警察事业不信鬼神的真田爷爷沉下了脸,八字胡气得翘了起来,高声怒斥请来除妖师的弟子:“简直是胡闹!”
他宁可相信是权外者,也不信是什么神魔鬼怪的存在,因此他直接求助了早年工作时结识的忘年交。
“喂喂,你听说了吗?副部长家会闹鬼诶!”之前去副部长家补习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切原赤也总是被真田弦一郎房里悬挂的的能面面具吓到,因此他总坚称“副部长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面对着切原赤也兴冲冲的私信,幸村安定头顶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真田宅的外围是教授警视厅流剑道的道场,来来往往的成员偶有警务人员,阳气和正气极重,哪怕是大妖怪也会有意避开那里——是有多不长眼的妖怪,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讨生活?
那名擅作主张的弟子兜兜转转拜托到了几位除妖师。与此同时,竟然连一向靠谱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给真田弦右卫门推荐的都不是异能者,而是阴阳师。
真田爷爷憋着气等人聚齐——只是传闻中的除妖师们还未到场,他却先看见小徒弟上门了。
不但这个点刚好上门,幸村安定还好奇地打量起聚集在真田宅正厅前奇装异服的人们。
“哇……爷爷,今天道场怎么这么热闹?”
真田弦右卫门看着最近突然忙碌起来,甚至连来道场点个卯时间都没有的幸村安定没好气道:“你小子怎么现在来了。怎么,你也要来凑这个热闹?”
眨巴眨巴眼睛的幸村安定嘻嘻一笑,敷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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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跪坐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面对着自己的储物柜面露纠结。
最近最近家里的异动,难道是因为最近他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在古董店买的那个罐子?
他想起奇闻怪谈里常会出现的古器器灵,将脸皮紧紧绷了起来,让自己的视线全神贯注集中在屋内悬挂的毛笔字,仿佛有了那几个字便百鬼不敢近身般。
那是爷爷写给他的“断而敢行,鬼神避之”。
幸村兄弟面面相觑,觉得怕鬼的真田弦一郎看上去十分新奇。
“弦一郎哥说的是付丧神吧?那可是要经过几百年的蕴养才能形成的啊。”
真田弦一郎的面色绷得更紧了:“没想到你也信这个。”
少年屈指扣了扣师侄捧在手中的古董罐子,闲散地耸肩:“放心吧弦一郎哥,起码你这个不会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