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也躺在床上,但是很快就挺不住了,不住地撕扯身上的衣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自己的指甲挠破,尤其是脖子附近更是血肉模糊,整个人脸色惨白,不停的发出呻吟声。
就连离程安最远的盲蛇也被程安的呻吟声闹得烦躁不安,大声骂道:“再他妈鬼叫,老子就把你塞进马桶里。”
黑仔达听了,连忙从床上起来,来到程安的床铺边,捂住他的嘴,说道:“别再叫了,再叫,大哥们该生气了。”
盲蛇翻了个身,骂道:“真他妈没用!让他吞点棉花下去。”
黑仔达求情道:“盲蛇哥,他疼得够惨了,大不了我叫他不要再叫了。”
盲蛇骂道:“他再捱下去,估计都捱不到天亮。吞棉花,说不定还有救。”
黑仔达两手一拍,“对呀!肠胃里的发茬裹在棉花里,就能排出来了。”
黑仔达连忙把程安的枕头拆开,把里面的黑心棉拆成一团一团的,塞进程安的嘴巴里,一边塞,一边说道:“多吞一点,吞下去就不疼了。”
……
第二天,靓坤、程安、卢家耀、钟天正等人被分配到了一个装订工场。
装订工场主要是给香港各个图书馆采购的新书装订硬封壳。切书、盖印、打洞、穿线,每个人负责一道工序,然后组成了一条顺畅的流水线。所以工序很简单,靓坤一会儿就可以纯熟地进行打洞的工作了。
做工大概到了中午12点,所有人集中食堂吃饭。饭菜很一般,但是除了饭菜之外,每人还有汤,鸡蛋和橙子。
“坤哥,这种饭你也能吃得下去?”坐在旁边的钟天正开玩笑道。
靓坤倒是有些懵。
“你在外面都是大鱼大肉的。”钟天正连忙解释道。
“去!我来大祠堂(赤柱监狱)之前,已经在小祠堂(指域多利监狱)吃了快两个月,早就习惯了。”靓坤说道。
吃完中午饭,也没有时间休息,上厕所也需要向给管理人员报告。
下午午继续回到工场做工,小组的另外一个新人突然发起了脾气。
卢家耀赶紧上前劝阻,却被一拳打中眼角。眼镜飞了出去,卢家耀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钟天正上前查看,发现并没有出血。
这个时候一名狱警冲了过来,厉声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人受伤?”
钟天正解释说:“没事,没事。”
卢家耀也说道:“报告长官,没有人受伤,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眼睛。”
狱警冷冷地看了几个人一眼,警告道:“以后小心点!再惹麻烦,我就会向上面汇报了!”
靓坤走到盲蛇身边,问道:“盲蛇哥,那个打人的是哪个字头的?这么嚣张!”
盲蛇看了一下,小声说道:“联记(联英社)的,丧龙,四九仔一个。走粉被抓进来的,听说是他大佬没有花钱帮他,估计要关个三两年了。”
靓坤走到丧龙面前,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刚才打人,差点给我朋友惹麻烦。现在道歉,刚才的事,我就当粉笔字擦掉。”
丧龙对靓坤站出来很不满意,说道:“你混哪里的?那个小子是你罩的?我看你们两个都像娘炮,你是他马子,还是他是你马子?”
靓坤听了丧龙这话,没有动怒,仍然是满脸笑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丧龙的一根小拇指,反方向一折,就听到喀的一声,丧龙的小拇指就被靓坤折断了。
丧龙抱着受伤的手指就弯下了腰,嘴里只叫了一声,就停住了。
靓坤捡起地上卢家耀的眼镜玻璃碎片,就塞进了丧龙的眼睛里,然后用力一揉。
这下丧龙忍不住了,张大嘴巴准备呼痛。
靓坤早有准备,捡起一块擦机器的抹布就塞进了丧龙的嘴里,把他的呼痛声都塞回去了。
大傻站了出来,指着靓坤说道:“靓坤,那两个家伙没字头的,你给他们出头,这不合规矩。是不是想打架?”
靓坤说道:“阿正没有公司(社团),但是他是我的朋友,欺负我的朋友,我就不能不管。这家伙狗咬吕洞宾,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你要是舍得在这里和我耗下去,打架我也不怕。”
听到靓坤说“打架”,刚从监狱医院出来的鬼影擒拿手林同均也放下手里的活计,面色不善地看着大傻。
大傻当初是亲眼见过鬼影擒拿手林同均如何同骆天虹生死相搏、不知火玄间又是如何刺杀骆天虹、骆天虹又是如何濒死一击杀死不知火玄间的,看到鬼影擒拿手林同均的动作,他也怂了,但是装面子的话,还是要说两句的,“这小子自己不对,我今天就算了,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