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纵然是不全看脸。
但这张脸到底也算个他引以为豪的门面。
结果竟然成了与他人三四分像的代替品,可不是晦气的很。
殷盈推攘了他一下说,“你也不用在意,虽有三四分的形似,但这性格差得天壤之别,神骨更是全然的不像,藻雪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是他。”
听到这里的凌云志不仅没有舒气反倒而更郁闷了。
替代品的机会也不给他做。
他凌大公子又哪里受过这等的气?
“那祁青鹤哪里有我好?”饮罢了酒,凌云志放下了酒盏是满腹的郁结道。
“再不好那也是人家的炕上的相公。”殷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吃瘪。
“……”
“砸坏了我的杯子可是要赔钱的,凌大公子。”殷盈笑盈盈的提醒。
“……”
凌云志气结的放下了拿起的杯盏,一只手撑在了桌边,只叹了一口气侧过了头去,道,“真是让人不甘心,若是个能与她相匹配的良人也就算了,却是个这般空有皮色相的薄情寡义男人。”
殷盈坐在一旁,转念一想,道,“晚上你既然碰到了他与他交手,那看来牢中的那个人必是有假。”
凌云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能确定是他。”
殷盈思忖着道,“如此看来,他必与沈钰达成了交易。”
凌云志顿了顿,道,“那么……”
殷盈明白了过来法场之上男人供认不讳的原由,“是缓兵之计,折转上呈的奏章大约需要五到七天,他是想用这七天的时候来翻盘全局。”
“还能翻吗?”凌云志不可置信。
这都已经是板上定钉子的事情。
“我原也没想到,但是观他的做法与用意,我却突然觉得原来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翻局,且眼下看着他已经有所觉悟正走上了这一条路。”殷盈道。
“你是说?”
殷盈站起了身,神色凝重道,“一朝更迭,新君荣登大宝的即位之日,必将排除异党才得以安枕高榻,如此,旧党,异心,必清杀之!”
只要沈钰即位,整个西陵王的势力都将做为太子的党羽,成为一尽清除的目标。
他会是最好的一个人选。
再没有了正义为名,执法之初,只是丑陋的以清除异已的名义清剿殆尽,不折手段达成自己的目地。
殷盈道,“这却是一个破局的法子,可堪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凌云志道,“只怕是最后狡兔死,走狗烹。”
殷盈没有说话。
她想这个道理祁青鹤应该也能明白的。
“不过他的目标现在既然已是西陵王府,那便未尝不是我们这一方的人了。”殷盈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凌云志心里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殷盈吸望着他笑,一双妖冶妩媚的眸子直笑得他寒毛竖起,“找个机会,可以跟他谈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