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远山望着她,就这样看了她许久,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直至笑出了声。
仲藻雪望着他不动。
柏远山笑了许久,道,“仲藻雪,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仲藻雪道,“我做了什么?”
柏远山望着她,“你杀了他。”
仲藻雪望向了他,却是一副不明白他这一番话是为何意的表情,面容冷漠而又孤绝,“我杀了他怎么了?”
柏远山饶有玩味的看着她,那一张脸依旧温儒,只是眼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丝藏匿不住的残忍之色。
柏远山道,“你杀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仲藻雪持着剑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冷笑了一声,神色之间尽是一片嘲讽。
仲藻雪道,“这样的最爱谁人稀罕便就拿去罢。”
柏远山眼里的那一抹残忍更甚,“祁青鹤为你谋划了一切,只想让你离开这一片囚笼之中,为此,他已经赔进去了几乎自己的一切,前途,官职,清誉,声名,直到最后更是将自己的这一条命赔给了你。”
仲藻雪不以为然的抬起了头,半分也不为所动。
柏远山眼里有玩味也有残忍,“可叹你不仅半分都不领他的情,还一心到头只想至他于死地。”
仲藻雪负着剑道,“柏先生,攻心对于我没有用,犹其是拿一个我不要了的男人来攻我的心,这种行为却是太过于愚蠢了。”
柏远山望着她笑而不语。
仲藻雪面容生厌的望着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负剑站在那里直站了一会儿后,再一次举剑向他刺了过去,长剑引身而往,一时间听着兵刃相击碰撞的声音。
她的力量尚不及他,只能以巧力掣肘。
但柏远山却又怎么会给她这一个机会,横剑之下,招招凌厉似狂风暴寸一般的扫了下来。
一转眼的时间两人便是来往拆了五六招,密室里激得是一片的朔绝的剑影。
“锵!”
柏远山的剑杀气总藏于无形,但在剑招与剑风上却是窥不见丝毫。
只她拼尽了全力始终都占不得一丝上风。
两柄剑相击。
绞架之间,隔着那森白的剑身,柏远山望着她意欲不明的说道,“一年前,你与沈蒙私会在荣湘楼,你谄媚的为他献舞讨他欢心,祁青鹤就在楼上一屏风后看着这一切,你知道吗?”
仲藻雪听到这里神色一震,愕然的抬起了头来。
卸力之下,她被击退着踉跄了数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骤然一白的摇晃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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