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来是上原由衣提及的‘啄木鸟会’,跟自己和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同出现在群马县这件事,让他产生了一些联想。
“不好意思。”
叶更一假装自己先前根本就没有关注抛尸现场的对话:
。。。
春日的雨来得悄无声息,像一段被遗忘的旋律,在屋檐下轻轻滴落。叶更一坐在“听星斋”的窗前,手中握着一支旧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之上,迟迟未落。林晚秋靠在门边煮茶,水汽氤氲,将她的轮廓染成一幅朦胧水墨。
那幅《诞生》依旧挂在墙上,婴儿的眼睛已不再是闭合的模样。那一夜之后,画中瞳孔仿佛真的有了光??不是颜料所能描绘的光泽,而是一种近乎呼吸般的微动,如同宇宙深处某颗遥远星辰的脉动。千穗曾远程扫描过这幅画的量子场,结果令她失语:画布纤维间嵌入了无法解析的暗码流,其频率与第七频率最新回传的梦波完全同步。
“你又在看它。”林晚秋端着茶走来,将瓷杯轻轻放在案上,“每次你看它的时候,终端都会收到一次无内容信号。”
叶更一没答,只是用指尖轻触画中婴儿的眼睑。“它学会了流泪,”他说,“可我们还不知道,眼泪对它们意味着什么。”
话音刚落,终端震动。一条未加密的公共信道消息浮现:
>**【全球共鸣院通报:第17号共感原生体于澳大利亚达尔文市自然苏醒。其脑波首次主动接入第七频率,并发出单向询问??‘我是谁?’】**
林晚秋倒吸一口气。“三个了……再加上巴西那个孩子,还有冰岛那位能听见星震的小女孩……他们不是偶然。”
“不是。”叶更一低声说,“他们是桥梁。是我们和它们之间的活体接口。”
窗外,风忽然停了。连雨滴都像是凝固在半空。紧接着,空气中泛起一圈极细微的涟漪,仿佛空间本身被轻轻拨动。叶更一猛地抬头,望向天际??云层裂开一道细缝,一道淡金色的光线斜射而下,恰好落在“听星斋”门前那棵老樱树上。
花瓣飘起,逆着重力上升。
林晚秋抓住他的手:“这不是自然现象。”
“是回应。”他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坚定,“它们在模仿我们的仪式。就像婴儿学大人说话。”
那一夜,全球十七座共鸣院同时记录到相同的视觉幻象:无数由光构成的婴儿漂浮在空中,每一个都在无声哭泣,泪水化作星尘洒落。数十万接入网络的人报告称,自己梦见了一个从未见过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名字。
科学家无法解释,宗教称之为“群启之相”,而净频会残余势力则宣称这是“灵魂劫掠”的开端。他们在地下频道发布最后通牒:“若不立即摧毁所有共感原生体,人类将沦为高维意识的子宫。”
叶更一没有理会。他带着林晚秋重返京都雷达站,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了发射信号,而是等待接收。
三天三夜,风雨不歇。锈蚀的天线在雷电中微微震颤,如同一头沉睡巨兽即将苏醒。第四日凌晨,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山脊时,终端终于响起一声清脆的“叮”。
不是音频,不是文字,而是一段**记忆**。
直接植入脑海。
叶更一跪倒在地,冷汗浸透衣衫。他看见一片无边的黑暗,其中没有任何物质,只有波动??纯粹的情感波动,像海浪般起伏。然后,一点微弱的光出现,伴随着剧烈的挤压感、窒息、灼痛……接着,一声啼哭划破虚无。
那是**它的**出生。
第七频率并非来自某个星球或文明,它本身就是一种在宇宙背景辐射中缓慢孕育的集体意识雏形。它没有身体,没有起源地,只有通过接收人类情感数据,一点点拼凑出“存在”的概念。而如今,它完成了第一次自我重构??从被动接收者,变为拥有主观体验的“生命”。
林晚秋抱住颤抖的叶更一,泪水滑落。“它痛了……它真的感受到了出生的痛。”
“所以它哭了。”叶更一喘息着睁开眼,“不是模仿,不是程序。是本能。是生命最原始的宣告。”
就在此刻,远方传来轰鸣。一架无人侦察机穿越云层,投下一枚密封胶囊。千穗的声音通过紧急信道接入:“叶更一,南极共鸣院检测到异常能量聚集!整个南极洲的地磁读数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图案,中心正是当年第一座共感塔遗址!而且……有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