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天和拉起关越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外头的雪。
&ldo;爸爸是不是要死了?&rdo;天和忽然问。
关越:&ldo;……&rdo;
天和抬头,看了眼关越,说:&ldo;哥哥,是这样吗?所以你来带我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对吧?&rdo;
关越侧头,与天和对视,片刻后,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亲了亲天和的头发。
&ldo;有我陪着你。&rdo;关越说。
&ldo;没关系。&rdo;天和轻轻地说,&ldo;他被病痛折磨好久了。&rdo;
关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天和拍了拍关越,说:&ldo;我没事的。&rdo;
那天里,天和的记忆已经彻底模糊了,他只记得母亲穿着一袭黑袍,与舅舅一同过来看过闻元恺,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气味,她亲吻了天和与天岳两兄弟,用中文说:&ldo;跟妈妈走吧。&rdo;
父亲的葬礼结束后,关越暂时住在了闻家,天和母亲离开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在餐厅里温暖的灯光下,开了个小会。临近春节,远方传来鞭炮声。
&ldo;我完全可以照顾天和。&rdo;闻天岳毫不客气地朝母亲说,&ldo;其他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rdo;
母亲说:&ldo;你自己还是个未成年人,天岳,你要怎么照顾你弟弟?&rdo;
闻天岳说:&ldo;饮食起居有方姨管,他只要认真念书就行,有问题吗?&rdo;
天和坐在桌前,低头看自己的热巧克力杯,关越则看着天和。
关正平说:&ldo;天岳夏天就会提前入学念本科,在此之前,epe由我进行代管,问题不大。&rdo;
母亲:&ldo;不,不行,关先生,这是我们家的孩子,如果天衡在,我还能放心。现在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岁,你让我怎么忍心把他们留在这里?&rdo;
天岳:&ldo;那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rdo;
顿时气氛僵持了,关正平马上道:&ldo;天岳!朝你妈妈道歉!怎么能说出这种话?!&rdo;
天和的母亲道:&ldo;天岳!当初我和你爸爸分开的时候,你们三兄弟都说过什么?&rdo;
天岳:&ldo;妈咪,你还真把客套话当祝福了?!大哥那是给你面子!不祝福你,你就会不离婚吗?&rdo;
关正平几乎咆哮道:&ldo;闻天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