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春整整一年多里,没有给周昇打过电话,周母却依旧按以前的频率,每周一次与余皓通电话,余皓还是叫她&ldo;阿姨&rdo;,周母则叫他&ldo;皓皓&rdo;,双方心有灵犀,默认那个除夕夜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傅立群手腕上戴着余皓编的幸运绳,余皓又给岑珊手腕比画,一人买了一枚纯金的转运珠,周昇连着金乌轮串一起戴着,余皓也给傅立群与岑珊各编了条,岑珊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岑珊伸出手腕让试,笑着说:&ldo;那你们接下来有啥打算?&rdo;
傅立群随口道:&ldo;没啥打算,不知道干吗去。&rdo;
岑珊皱眉,拍了下傅立群的脑袋,傅立群笑呵呵地,看了岑珊一眼,说:&ldo;我都想好了,你就别操心了。&rdo;
一顿饭气氛吃得有点诡异,余皓敏感地察觉到傅立群与岑珊之间一定有些问题还没解决。岑珊识趣地避开了开学以后的打算,周昇也绝口不提家里的情况。晚饭后,岑珊家里司机过来接,余皓道:&ldo;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不住吗?&rdo;
岑珊道:&ldo;下回吧,明天得去老师那儿。&rdo;
周昇正收餐桌上盘子,朝傅立群道:&ldo;你不送嫂子下去?&rdo;
傅立群拿了钥匙,把岑珊送下楼,岑珊在门口回头,朝余皓笑道:&ldo;睫毛宝宝,姐姐这就走啦。&rdo;
岑珊那笑容实在很令人怦然心动,有时余皓身为一个gay都会招架不住,但就在今夜,余皓隐约感觉到了,事情似乎不太简单。
&ldo;怎么今天感觉怪怪的?&rdo;
周昇在厨房里洗碗,余皓在旁拿着干毛巾擦盘子,说:&ldo;他俩总是这么怪怪的,不会出什么事吧?&rdo;
周昇道:&ldo;嫂子要出国深造去了。&rdo;
余皓:&ldo;去多久?&rdo;
周昇:&ldo;三年,去维也纳进修音乐指挥。&rdo;
余皓心想这专业听起来实在是太高大上了,又问:&ldo;那哥哥跟着去么?&rdo;
&ldo;你觉得呢?&rdo;周昇笑了起来。
余皓才知道今天岑珊来吃饭,相当于是告别了,又问:&ldo;几月入学?&rdo;
&ldo;十月份。&rdo;周昇说,&ldo;到那时候咱们都该实习去了吧,不好约人,就提前来说声拜拜。&rdo;
余皓心里有点失落,这么一来,傅立群若是不跟着岑珊走,他们就彻底异国了,虽然岑珊有假期还是会回来,见面机会只会比现在更少‐‐三年时间,让他与周昇分开三年,自己不知道得怎么过。
余皓想起与周昇正式相爱,并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两年而已。却不知为何似乎已过了很久很久了。
&ldo;哥哥其实可以跟着去啊。&rdo;余皓说,&ldo;去学点别的,当滑雪教练也挺好。&rdo;
&ldo;说得容易。&rdo;周昇道,&ldo;人生地不熟的,你别看嫂子活得小资精致,学指挥很苦的,每天一大堆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