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答道:&ldo;你想把你所有的东西,你的钱、你的产业,都留给周昇。&rdo;
&ldo;是的。&rdo;周来春双掌合十,朝余皓客客气气地说,&ldo;请你高抬贵手,好吗,余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rdo;
余皓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ldo;我想好好培养他。&rdo;周来春道,&ldo;一直到他上高中,我都在起早摸黑地拿命换钱,他妈不让我探望他,我想等上了大学,他就渐渐懂了。我想送他出国,修个商学位……&rdo;
余皓终于明白提到商科时,周昇的反应与态度了。
&ldo;他不去。&rdo;周来春说,&ldo;甚至也不找我提任何条件。我心想你肯定不会让他拒绝……&rdo;
&ldo;那是的。&rdo;余皓说,&ldo;他根本没告诉过我,要说了,我铁定让他去。这不算什么,两三年而已,我们不会被异地分开的。我有信心,什么考验都可以。&rdo;
这下轮到周来春不说话了,他沉默地注视余皓,余皓道:&ldo;所以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说吧。&rdo;
周来春说:&ldo;虽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想要多少钱?&rdo;
余皓心想终于来了。
&ldo;一亿外加云来春百分之七的股份。&rdo;余皓按着陈烨凯教的,朝周来春礼貌地说。
余皓原本以为周来春的表情会很精彩,已经准备欣赏了,周来春却道:&ldo;股份不行,叔叔给你三千万。&rdo;
余皓:&ldo;!!!&rdo;
余皓心道好险!周来春居然愿意为了拆散他们,出三千万?
&ldo;那就免谈了。&rdo;余皓笑道。
周来春认真道:&ldo;四千五百万?再送你一家公司?我在上海有家公司……&rdo;
余皓预感不对,改口道:&ldo;我就开个玩笑的,叔叔,我现在知道你很爱他了。&rdo;
周来春仍不放弃,说:&ldo;云来春的股份是给我儿子的,除此之外,别的都好说,你……&rdo;
余皓道:&ldo;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叔叔,我不要一分钱,也不要你们的股份,我爱他。&rdo;
周来春一笑道:&ldo;世间万物都有明码标价。连人命都有价,这话就不要在叔叔面前说了。&rdo;
&ldo;好吧。&rdo;余皓说,&ldo;大家价值观不同,不讨论了。&rdo;
周来春打开手包,取东西,余皓想了想,又说:&ldo;我们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要深很多。在我放弃一切的时候,他救过我的性命,所以这世上唯一能让我放手的,只有他自己的意愿,换句话说……&rdo;
&ldo;……促使我们分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在某天不爱我了。&rdo;余皓又说,&ldo;除此之外,我不会和他分手。&rdo;
&ldo;行,行。&rdo;周来春叹了口气,说,&ldo;我知道了,当年我也以为自己很爱周昇的妈妈……&rdo;
余皓不想再说下去了,接着,周来春又取出了那张一年多前退回去的银行卡。
&ldo;周昇的实习还没找好是不是?&rdo;周来春说,&ldo;你们仨的实习表都给我,我去盖个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