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觉,夜里依旧去舞厅上班。
只是不像以前爱说爱唱,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某个黄昏,她也离开了。走之前在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糖果。
没有留下任何纸条。洋妞儿说过自己不认识字,更写不了字。
当时启澜在外头,陈醒也没心思打扫,就在门上加了一把沉沉的锁。任它落灰。
现在章文轩一时半会无处可去,启澜问起好好的门为何上锁,他才不情愿地献出了一片藏在花盆底下的钥匙来。
“别把我锁门的隐情说出来,丢不起这个脸。”
“陈兄不要担心,我肯定守得住秘密。”
启澜和龙云打了几个回合,手脚累得酸痛。
一开门,鼻子给灰尘呛得痒痒,喷嚏一个接一个。
床上床下乱糟糟,比猪窝稍微强点,不打扫是住不得人的。
他倒了好几撮箕的垃圾,把四面墙壁和家具都擦了又擦。
又从自己房里翻出来一套新的茶壶和杯子送进去。笔墨纸砚也备好了。
衣柜里暂时没清。里面的好些衣服都是新的。布料和款式都过得去。
只不过朱行远过于挑剔,才没有动。拿来日常穿穿是没问题的。
“已经很好了,辛苦你了。”
章文轩果然是疲累至极,坐下来道了声谢,轻微的鼾声就来了。
启澜忙着把他架到床上,盖了被子,赶去厨房做饭。
那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一个的肩膀给割了两道口子,另一个也挨了一掌。切菜烧火煮饭,他来做。
大冷天的,灶头飘出一股香味。
“你们受了伤,别急着下厨呀。元旦节剩下的一盘饼子都没了?”
陈醒单手转着一只桌子上的大碗,盛满黏糊糊的粥,边吹边喝。
“都怪我出门没把饼子收好。全给你那贪嘴的小白狗偷吃光了。”
“米也没了。凑合煮了一锅玉米面糊糊。别嫌弃,来一碗吧。”
饥不择食的启澜捧起碗来就喝,也不怕烫。
一口下去,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