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去查,几个婆子早就吓得说出实话,刚得来的五文钱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在地上。
至于方子,根本不需要什么莫须有的证据,张氏上面代代人都没有会读书写字的,哪有流传下来的东西。
至于进门打人的事,慕栖没提,张氏听着一条条罪状,整个人都懵了,光是囚禁这点,怕是都遭不住。
他作为领头人,先被打了四十大板,还要赔偿银子,听到赔钱当场晕过去,又被板子打醒,剩下几个婆子也没逃得了,一人二十板子。
让人解气的是,李二婶也被带了过来,她一个村妇哪见过这种场面,没审问几句哆哆嗦嗦全说了。
等到要挨板子才清醒过来,嚷嚷着自己冤枉,最后以教唆罪名,被打了三十板子,哭天喊地哀嚎着。
她这段时间养的好,身体肥胖,竟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昏过去,被李有和她男人搀扶着,仇恨的看向李凤。
李凤只是沉默的看她离开,今早吃饭时,哥儿说想要一家人一起去府城,他当时没有直接答应,想着家里田地,记挂着生活在岸边的李静云。
但如今,在待在村里好像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跟孩子去外面闯一闯,有了家底也有底气。
回去路上,一家人坐在牛车上,安静的只有轮子声音。
李憬书心疼哥儿红肿的膝盖:“疼吗?”
慕栖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娇气,只是跪了一下罢了。
“回去后要上药,别到处乱跑。”李憬书帮他把裤腿放下,嘱咐道。
他小声嗯了声,明明该是欢快解气的氛围,但看到那样的江源,他跟阿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阿爹,他们亲事定在什么时候?”
赶牛车的李凤闻言,顿了顿,带着叹息和无奈道:“年后不久。”
李憬书叹气,夫郎总是不由自主为身边人考虑,跟他性子完全相反,也许就是所谓的互补吧。
不忍他难过,劝解道:“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可以帮他一时,但不能帮他一辈子,回家是想看到你开心快乐,而不是时刻受别人影响。”
两人相对坐着,慕栖摸了摸对方微凉的手,对方眼中满是自己:“嗯,我知道。”
他会在江源需要的时候伸手,也希望对方能明白,只有自己坚强起来才不会被欺负。
路上遇到不少牛车,欢欢喜喜一看就是回家过年,李凤想起自家东西没买:“咱家也该准备年货了,明早赶集去,把家里缺的都买上,你们外祖母那边也得买点肉和糖,她经常念叨你俩,这次去肯定高兴。”
“还有从府城带来的衣裳也要带着,她肯定喜欢。”慕栖怕阿爹忘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