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说正事。”他姿态有些散漫,在她的小名上咬重了些,“……杳杳。”
“耳廓怎么这么红?”
他此时侧身靠近,此时又是夏日,纵然是马车之中放了冰鉴,也因为此时靠近而生了一点儿热意。
他分明知晓,却还明知故问。
是在故意撩拨,偏偏还不挑明。
明楹小幅度地推了下他,多少都有点儿气恼:“傅怀砚!”
傅怀砚闷声笑了声,因为靠得近,所以明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胸腔轻微的颤动。
他顿了下,又戏谑道:“孤的杳杳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明楹稍稍别开了脸,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好像是当真把人给惹恼了。
傅怀砚好笑地扣上她的下颔,将她的脸转过来,“生气了?”
他俯身凑近在她唇角上吻了下,“哄哄你。”
明楹正色抬起眼睫看他,道:“……我方才分明与你说的是正事。”
“孤知晓,自然是正事。”傅怀砚丝毫不厚此薄彼地在她另外一侧唇角上也亲了下,“是孤的错。”
明楹见他这么从善如流,问道:“那皇兄错在哪里了?”
傅怀砚手指在她下颔处蹭了下,“错在——”
他声音稍稍压低了些,若有所思一般地道:“把杳杳说害羞了?”
明楹抬手碰上他的手腕,然后想了想他现在的行径,小声道:“皇兄恐怕被弹劾的不仅仅是怠慢朝政,不忙于政事,多半日后还要加个昏君的罪名。”
傅怀砚倒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毕竟孤色令智昏,应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答得很坦荡。
他说着,又低眼看着明楹,一字一句地接着开口。
“而且,还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昏君。”
明楹很细微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片刻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生硬,又转了回来。
然后声线勉力如寻常一般,生生移开了话题:“……这次芜州的事情,皇兄打算怎么处理?”
虽说是又将话题转移到政事上来了,但是此时耳廓还是很红,带着淡淡的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