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布罗铁路修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也是赞布罗目前唯一的一条铁路轨道交通。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中国援建了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之间的“坦赞铁路”通车后,邻国赞布罗也看到了铁路带来的巨大便利。
为了加强与中非等地的联系,同时也为了进一步发展本国经济,彼时,经济还算富裕的赞布罗通过公开招投标的方式,修建了一条联通赞布罗与坦桑尼亚的铁路,这条铁路也被称为“小坦赞铁路”。
这条铁路总长200公里左右,东起赞布罗首都萨拉多,西至坦桑尼亚前首都达累斯萨拉姆,穿越了东非草原、多贡山和郎加河。
和之前的坦赞铁路无缝连接,在铁路运输的辉煌时期,这条铁路承担了繁重的客货运任务,是沟通东非和中非的重要动脉。
但后来受到战乱、经济、民族、等多种因素影响,再加上公路货运的不断发展,这条铁路线不断萎缩,几近荒废。
科尼萨执政之后,反对派势力坐大而后爆发内战,政府的大量财政用于军费开支,同时,科尼萨当局与坦桑尼亚关系的恶化,这条铁路更是几近荒废。到了最近这几年,受到战局和和各种因素影响,这条铁路只是每星期象征性的开行一趟的客车和一趟货运专列,并且每次车厢都是空空如也。
政府的不重视,再加上保养不及时,导致各种铁路设施设备都老化失修。到了科尼萨执政后期,由于穷兵黩武导致赞布罗难民问题凸显,大批难民涌向邻国,为了减少难民问题带来的巨大压力,邻国坦桑尼亚干脆关闭了国境线,自然萨拉多和达累斯萨拉姆的铁路线也被关停,所有车次全部停开。
彼时的赞布罗铁路失去了运行意义,沦为矿山的货物运输线路,科尼萨家族成员为了聚敛财富,干脆将这条铁路变卖给了国外公司运营,而那些远离矿区的线路段,甚至连铁轨都被当地人拆了下来,卖了废铁。
即使是矿区使用的线路段,效果也并不理想,机车车辆严重失修,出轨越线更是家常便饭,再加上财务管理混乱,导致这条铁路几乎废弃。
随着非洲地区的经济发展,非洲多国逐渐意识到铁路线路的重要性。于是,不少国家开始招标维护管理本国国内的相关铁路线路。
蒙巴萨执政初期,为了给自己增添政绩,显示出自己与科尼萨等人的不同,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把矿石卖出去,加强与中非的沟通,他听取了内政部长的建议,借鉴邻国做法,招标选中来自中国的工程队对该铁路进行维护。同时,他还以矿石抵账的形式,从中国进口了数辆先进的机车,甚至还打算派出一批乘务人员前往中国,学习中国高铁乘务运营管理,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可惜好景不长,蒙巴萨执政不足一年便被赶下台了。原先的合同只履行了一期,便被迫中止。
不过尽职的中国工程队还是超额完成了第一期的合同内容,赞布罗境内的铁路基本完成再次通车条件,数辆进口机车也开始运行。
与此同时,邻国坦桑尼亚也伸出了友好之手,他们打开了边境,同时开通了达累斯萨拉姆与萨拉多之间的线路。可这条线路目前为止,运行的还都是货运专列,毕竟没有什么客流需要往返于坦桑尼亚和赞布罗之间。
甘布再不济,也不能乘坐货运专列抵达坦桑尼亚。梅森·沃德通过驻坦大使馆,协调了一趟客运专列,这趟专列便是甘布要乘坐的。
甘布知道,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目前来看,他只能完全按照对方的意思来办。
他同幕僚,也是他的患难时候的知己,约瑟夫·凯米尔正在给甘布擦鞋。
凯米尔对皮鞋的要求很高,他认为甘布出席这样的场合,皮鞋的整洁程度能够让他获得更多的关注。其实这种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温顿宫里佣人一大堆,不过他不放心别人做,便自己亲自给甘布擦鞋。
他先用香蕉皮擦拭了皮鞋上的污垢,清除污垢再涂上鞋油,最后用打火机点燃,让火在皮鞋表面慢慢地燃烧,这样有利于鞋油的均匀和吸收。
弄完这些,他才放心地把鞋收放在鞋柜里。
甘布看到凯米尔这样,又感动又责怪道:“凯米尔,你不光是的老师,更是我的知己,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擦鞋?”
凯米尔也站起来感慨道:“我一生都渴望回到赞布罗,振兴这个国家。现在我很欣慰,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甘布,你现在走的这条路,正是我梦想的道路,叫我如何不激动?”
甘布也十分动情,他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准备出去,凯米尔上前想要给他拿上衣服,他转过头道:“这一次你就不用陪我一起了。下面的路,我该自己走了。”
凯米尔郑重地点头,挥手送别。
外面的车队已经准备完毕,前往西郊火车站的安全仍旧由“恶魔犬”埃里克的负责,他的人已经对火车安全进行了检查,但火车上的随从人员和安保则由赞布罗军方负责,毕竟这趟车要在多多马车站停下,被媒体认出来有雇佣兵的面孔,势必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甘布走到温顿宫迎宾台前,车队已经准备就绪。埃里克这次要亲自护送,每个人都没有穿军装,都换成黑色的西装。
按照甘布的设想,保镖们都穿着赞布罗传统服装才更为合适,不过为了方便起见,保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西装。
甘布扫视一眼,颇有一种成就感。他点头道:“很好,出发。”
侍从拉开车门,手扶着车门框引导他上了车。
埃里克则毫不客气地与之并排,坐在了越野车的后座。
车队启动,朝着西郊车站开去。路上,埃里克把一份文件递给他道:“这是具体的联络人,到了多多马后,你的车辆和一切就由坦桑尼亚方面提供,三天后我们会安排专列接你回来。”
甘布唯唯诺诺地点头,“好的,你费心了,这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当。”
埃里克轻蔑一笑,虽然他也是黑人,但他心里却很瞧不上这个非洲本地的黑人,尤其是赞布罗人。
路程不长,但道路状况并不太好,这导致车队的速度提不上来。虽然才是上午,但外面已经闷热不堪,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阵阵热浪。
车内不断送来的冷气沁人心脾,甘布闭上眼打起了盹,不一会儿如雷般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在甘布进入梦乡的时候,在他们车队的后面,一辆外形破旧不堪的民用皮卡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车上不是别人,正是曾红兵、准星二人。
两人一直监视着温顿宫的一举一动,当车队出来的时候,曾红兵注意到了坐在后排的“恶魔犬”埃里克和甘布,两人在车内谈笑风生,准星想要狙击,但因为对方警卫森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曾红兵准星二人没有多想,便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