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会了吗?”
莫琪瑾:“…”
莫琪瑾本来想说,是我给你讲题,不是你给我讲题。
但一看,他做的是她没做出来的那两道题。一道没来得及,还有一道是做不出来。
于是,她默了几秒诚实道:“我不会。”
周珩皱眉道:“你很难帮助。”
莫琪瑾:“”
直到周珩替她把黑板擦干净,教室的灯拍掉,她仍愣在原地怀疑人生。
教室门口,周珩的校服袖子撸到手肘处,书包的一条肩带挂在左肩上,另一条肩带垂下来。
他的目光低低地垂落:“莫七斤,不走么?”
莫琪瑾这才回过神来:“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不是说互帮互助?”周珩的声音从背后懒懒地传来:“来,我帮助你回家。”
通往榕树巷的柏油马路上,高大的枯木和绿色的矮树层层排列着,叠出层次感。
那些熬过了无数秋冬的绿叶仍翠翠欲滴着,不知不觉中已顽强地走过了年年岁岁。
而那些枯了一冬的树,正缓慢的跑出绿芽。
不知会埋葬在哪年冬天。
少年在前面走着,女孩儿落他一步。
少年的嗓音低低沉沉:“莫七斤,你跟着我干什么?”
莫琪瑾顺从地放缓了脚步,逐渐落下他一大截。
周珩又停在原地等她,等她追上他,他却又嫌弃地说:“莫七斤,走那么慢干什么?”
愣是莫琪瑾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瞪圆杏眼吐槽:“不是你让我不要跟着你的吗?”
然后,她听到他偏过头来低笑了一声:“走我前面。”
夜色渐浓。
今晚的风吹来丝丝暖意,裏挟着一丝燥气,明明才刚打了春不久,却恍若入了浓烈的夏。
莫琪瑾从他身边经过时,大片的月光洒下来。他浅浅弯起的唇,很像今晚的月亮。
还有少年身上独特的木质清香。
认识了三年的少年,在此刻才慢慢入侵了少女的心,像在心中建起一座巍巍的高楼。
在以后很长一段光景里,他们都维持着这种互帮互助的关系。
榕树巷小区。
三楼的少女在二楼少年的书桌上写试卷,少年则在一旁玩俄罗斯方块。
莫琪瑾写完会做的题,周珩接过她的试卷,只挑留白做。
指望周珩给她讲题不太可能。
但他的解题步骤会写得很详细,莫琪瑾大多数时候能看明白。
看不明白的时候,叫两声“阿珩”,他便会放下手里的游戏,指点她两句。
……
想起那些存在于青春期的心动,那些只属于两个人的缄默,莫琪瑾弯了弯唇。
可是后来,他们终于还是弄丢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