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太平道信众跟着欢呼:“褚飞燕!褚飞燕!冀州第一褚飞燕!”
荒野中,树林内,真定县内,无数人抬头望向天空,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冀州第一褚飞燕来了!”
有太平道信众抹着激动的泪水:“褚飞燕终于来了!那什么赵云果然靠不住!”
一个太平道信众摇头:“何以如此刻薄?赵云虽然是无名小卒,不能够与冀州第一相提并论,但是若没有赵云拖延时间,只怕褚飞燕也赶不及。”
一群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不错,不能无视赵云的努力,小菜鸡只要肯下功夫,以后也会变成雄鹰的。
炜千身上的决然气势消失了大半,浑身放松无比,不屑地道:“原来是褚飞燕啊。”
现在不用怕了,打不过别人,还打不过褚飞燕吗?
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中,褚飞燕等几百人靠近,傲然无视集体农庄的千余人。
“褚飞燕,褚飞燕,冀州第一褚飞燕!”
叫嚷声中,褚飞燕傲然从队伍后面走出来,嘴里叼着秸秆,傲然道:“张教主说出了一个高手,要我亲自出马教训他,究竟是哪一个人需要我褚飞燕动手?”
褚飞燕傲然环顾四周,一群老弱病残而已,他冷笑着:“我褚飞燕不杀无名之辈,你们若是肯投降,我褚飞燕一定会……”
忽然一怔,面前那个浑身是血而且发臭的女人为什么有点眼熟?
褚飞燕定睛细看,一脸血,实在看不清那个女人是谁。可是那背上的小孩子过于熟悉了!
褚飞燕瞬间眼睛睁得大大的,失声道:“不会吧!”这世上女将已经稀罕极了,背着一个小孩子的女将更是只有一个。
他死死地盯着胡轻侯,越看越熟悉,狗屎,就是她!就是那个疯女人!
褚飞燕肝肠寸断!
为什么张角不说清楚敌人是谁?说清楚会死啊!
数百“褚家军”中有百余“老人”同样认出了胡轻侯,惊天动地的“褚飞燕,褚飞燕”的叫喊声顿时弱了,好些人泪水打滚,又是那个女的!
一群褚家军新人莫名其妙,见老人不叫嚷了,也慢慢停止了叫嚷。
四周围观的太平道信众见援军不再喊口号,大喜:“要开打了!要开打了!”
众人更加大声地叫嚷:“褚飞燕,褚飞燕,冀州第一褚飞燕!”
褚飞燕死死地盯着胡轻侯,悲伤极了,以前背一个小不点就很厉害了,现在竟然背两个!你丫的武功高低是根据背几个小不点决定的吗?以后是不是背九个啊!
胡轻侯冷冷看着褚飞燕,喝道:“过来受死!”
褚飞燕眼神忧伤极了:“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着急开打呢,叙叙旧不好吗?”
无数围观的太平道信徒大吼:“褚飞燕,褚飞燕,冀州第一褚飞燕!”
“上啊!杀了胡轻侯!”
有太平道信徒叫道:“单挑!单挑!单挑!”
一群太平道信徒醒悟,打群架虽然好看,但是刀剑无眼,要是打到了他们头上怎么办?单挑又好看,又安全,又符合古风,充满观赏性和暴力美学,必须单挑!
无数人一齐呐喊:“单挑!单挑!单挑!”
褚家军中的新人也大声呼喊:“单挑!单挑!单挑!”
新人们傲然看四周,冀州第一褚飞燕本来就是单挑不败的神话,每次对敌就单挑,还用你们说?
惊天动地的呼喊声中,褚飞燕明白了,今日不单挑,以后威名扫地,再也不用在江湖中混了。
褚飞燕咬牙切齿,为了名声,为了男子汉的勋章,为了勇者的尊严,必须单挑!
他眼中精光四射,大步跨出一步。
胡轻侯身后黄瑛都赵恒张明远一齐跨出一步,站在胡轻侯的身边。
黄瑛都低声道:“老大,不用伤心,我们个个身上有伤,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及以前一个人,四打一不丢人。”
赵恒低声道:“打仗啊,单挑个头,我们人多,就是欺负他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