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自个漏成了筛子,黑锅怎么能让孙国主一人给全背了呢?
而钱谦益降清之时,南京城中根本就不是他做主,根本无碍大局。
总而言之,孙可望和钱谦益这两位难兄难弟。
一个是先做贡献再降清,一个是降了清后再做贡献。
孙可望现在还没下海就上岸了,无论如何也得拉钱谦益一把。
“国主如此厚恩,老朽实在是无以为报啊!”钱谦益激动地拱手,脸上更是感激之色。
他降过清所有对于细节就没那么在意了。
张煌言称孙可望为秦王,而钱谦益开口就是国主国主的叫着。
这也是孙可望准备重用他的原因。
不然等他登基的时候,手底下的大臣要是想不开闹出了为永历尽忠的闹剧。
孙国主就有点麻烦了。
“老宗伯,你可愿为内政首辅?”孙可望微笑道。
钱谦益闻言双眼睁着老大。
“大明的内政首辅,老夫一个曾经剃发之人,如何敢当啊!”他连忙推辞道。
孙可望自有亲信,他一个外来之人如何能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要是引得万年策等人心怀不满,钱谦益就麻烦了。
事到如今,南京已复,天下可望。
只要能够为自己正名,钱谦益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七十七岁的人再搞争权夺位,他也力不从心了。
要是年轻二十岁,钱谦益倒是对此乐不疲惫,喜欢争权党争。
只是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内阁首辅这位曾经梦寐以求的位置,钱谦益如今已经看开了。
“不是大明的内政首辅,而是孤的内阁首辅。”
孙可望郑重道:“老宗伯,实不相瞒,待江南稳定后孤就要另开新朝,一统天下。”
“明室失德,本就该亡,若不是满清入关,这江山闯王已经坐了十四年了。”
“而我孙可望也不是大明的孝子贤孙,打出明朝旗号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尔。”
此言一出,钱谦益和柳如是心中一撼。
而万年策等人则是喜笑颜开,方于宣更是大喜过望。
这货早在云南就鼓吹孙可望登基称帝,到现在已经历时十年了。
这十年来兜兜转转,国主终究想开了,决定进步了!
国主这一进步,大家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能够跟着进步了!
“国主此言大善,国主的江山取之满清,而非朱明!”
“国主不称帝,还有谁能称帝啊!”方于宣连忙开口,满脸地正色。
“方侍郎所言极是,国主驱逐鞑虏,得国最正,自当为帝!”兵部侍郎欧阳直也附和道。
这两货以前分别是行政六部的礼部主事、兵部郎中,而今都是侍郎了。
可以说孙可望谋逆团伙中的骨干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