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eden摘下头戴式耳机,“那肯定是真的啊,我从来不诓小孩。”
陈敬播放了那首夕阳,末尾还有简默的人声。他上周突如其来的直觉竟是如此准确,夕阳这首歌的确还在等待更完美的时机。
陈敬忐忑地看着eden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eden的食指轻轻扣着桌面,沉思了一会儿,一边思索一边缓慢地说,“很好的曲子,我有画面感。最后的人声也不错,但是……”
陈敬心头一窒。
eden慢悠悠地接上去,“但是……我最近一直在忙实习,手上还有好几首曲子等着制作终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不如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eden看着陈敬惴惴不安的眼神,笑着重复了一遍,“真的,我不诓小孩。”
陈敬记得那天给简默听eden,他也很喜欢,结束后要了一张eden的签名——龙飞凤舞的英文。陈敬还让eden附了一句话,打算送给简默当作惊喜。
“谢谢您!”
eden收起马克笔,痞痞地笑道,“您来您去的,惹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然你喊我名字吧,叫一声哥。我们这年龄差,不算占你便宜吧?”
陈敬想了想,“那……东哥?”
eden笑了笑,抬手把签名递给陈敬,“行呗。”
“谢谢东哥!”
曹岑东留陈敬喝一杯咖啡,自己则打开电脑继续投递实习简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倒也相处得融洽。
陈敬吹了吹手中热腾腾的咖啡,“东哥,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很乱诶。”
曹岑东“噢”了声,“我买下了一楼和二楼。二楼如你所见,是录音室。一楼呢……我打算创业,开个清吧,叫伊甸园。”
陈敬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实习?”
曹岑东身上又透出那股饱经磋磨的颓丧,“我需要这份大学文凭。”
陈敬笑了笑,讲了他对曹岑东的初印象,着重描述了那股“饱经蹉跎的颓丧艺术家气息”。
曹岑东身上的颓丧感更重,耸耸肩说,“艺术家也需要生存啊。
曹岑东又看向陈敬,想起了行业内的一些流言。
听说,陈晟语的女儿并未继承他的衣钵,而是成了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