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
反讹一把?
季然彻底噎住。
尼玛酒叔这番强盗逻辑,似乎还蛮有道理的样子。
看不出来啊,常年隐居山里,几近与世隔绝的这个糟老头子,思维能力还这么强横,口齿还这么伶俐。
季然不和他掰扯,依这老头的性格,一旦把他惹毛了,大概率他要撵人。
果断认怂,“那啥,学费是得交,这不我隔三岔五,不就让汪仔给你带点心意来了嘛……还有今天的这两条鱼……其实都也是我的心意……咱们毕竟是一个村的,小时候你还抱过我,没少带我玩呢。”
打的是感情牌,说的也是事实。
那会季然老子季忠厚和酒叔关系其实还不错,毕竟他们是同年代的人,年龄相仿,算得上是发小。
枞毛丝快速地燃烧完,山鸡身上的绒毛也烧光了,酒叔手上拎着鸡,深邃的双眸望着村落的方向,怔怔出神。
小半晌后看着季然问,“你是谁的崽?”
“我爸是季忠厚。”季然道。
“你爸是老忠?你是小然子?”酒叔神色间闪过惊闻故人的欣喜。
“嗯,我是季然,小然子。”
酒叔还记得我?要有戏了?
季然暗喜。
酒叔问,“你爸你妈他们还好吧。”
季然半瞎扯,“都挺好的,我爸我妈还经常和我提起你,挂念你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习不习惯……”
酒叔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提着鸡往溪流走去。
在清澈的溪水中清洗着鸡身上的污渍。
季然跟随着,“酒叔,我挺喜欢狗崽的,你看……”
酒叔这次没再像刚刚‘谈都别谈’,反问道,“你的那个玉米,到底怎么种的?还有草鱼,怎么养的?”
季然真诚地道,“就都是正常的操作,该干嘛干嘛,真没骗你老人家。”
酒叔盯着他的眼睛,看出来不似撒谎,没再追着此事不放。
洗净鸡身,往回走。
“酒叔,狗崽的事情,你看……”季然屁颠屁颠地跟着。
“看你表现吧。”酒叔淡淡地道。
哈,糟老头子总算是松口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来还得是感情牌最管效。
“酒叔,你歇着,剖鸡这活儿,我最拿手了。还有做鱼,那是我的拿手绝活。今晚我来做饭菜,厚着脸皮在你这里蹭一顿哈。”
表现?哥也擅长啊。
为了狗崽,表现就表现呗,无所谓。
季然把心一横,姿态放得更低,殷勤得不要不要的。
……
季然的厨艺身边的人皆知,尤其是做荤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