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般笑,”
他再次俯身,却是追咬她的耳垂,齿间用了些力道。
苏溪被他拉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到彼此响如擂鼓的心跳声。她拽着他的前襟。
“你不去帮忙么?”
看那架势,一时半会打不完。
听声音,有不少人落进水里了,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是敌人还是侍卫。
“不,用不着。”
陆江简短地回答,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将苏溪的双脚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衣摆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帕,一点一点擦拭苏溪脚丫子上的水渍,连脚指头之间的缝隙也不会放过。
他捧着苏溪的小脚,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将她的十个脚指头挨个捏了一遍。
苏溪不像陆江这么悠闲。
她既不会武功又不会游泳,是个相当怕死的人。
她从他怀里探出头:“真的不去帮忙么?”
陆江还在很耐心地给她穿鞋袜,慢悠悠地,一点不着急。
他抱起苏溪,穿过漫天的箭雨,脚尖点过荷叶,从荷花池飞上那艘豪华帆船,再踏过甲板,飞到岸上。
岸上,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直到将苏溪放坐在马车里,陆江才开口。
“你不是给大皇子写了休憩信么?”
“他同意放我一天假。”
“我今天,陪你。”
国公府。
苏国公收到太子的密函,只有两个字:行动。
苏国公看着密函陷入深思。
他在整理儿子的遗物时,发现儿子留下的一张小小的纸条,就放在儿子书房桌案的砚台下面。
这是一个很隐蔽的位置,普通人很难发现小小的砚台下,还藏着东西;这又是一个父亲一定能找到的位置,因为苏国公的习惯就是拿起砚台揍儿子。
纸条上写着:太子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苏国公捏着纸条,许久没有说话。
四合院。
沐风跪在地上向陆江汇报白日里的情况。
“启禀大皇子,白日的杀手是太子派来的;另外,太子那边已联系国公府,近日内恐会有所行动。”
陆江握紧手中的宝剑。
一个国公府不可怕,可怕的是国公府是江南四大家族之首。
苏国公辅助过两朝皇帝,即便现在退居江南,在朝中仍然极有威信,不少将领听命于他。
若苏国公联系四大家族,再调来南营的五万兵马南营紧邻杭城,是距离杭城最近的小城。
陆江望向诡异的夜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