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旁有四个石凳;
石桌的西北方向有一张八仙桌,是苏溪她们平日里吃饭的地方;
八仙桌上摆着一壶茶、六个茶杯;
最靠里的角落里有一个圆形的木墩,夏末会在那劈柴。
寒雪收拾房间,夏末收拾厨房和杂货间。
收拾厨房和杂货间相对轻松点,把锅碗瓢盆装进柜子里放好即可。
寒雪从东厢房出来:“小姐,奴婢这边收拾好了。西厢房”
“我自个收拾。”
苏溪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落下的,提着裙摆走向西厢房。
经过西厢房窗台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掀开半掩的竹帘。
苏溪侧头,仿佛看见一个俊美的少年郎坐在窗边的矮几前下棋。
少年郎很专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黑子,低头盯着棋盘。
听见苏溪的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是牵了牵嘴角,音色清冷。
“来了?”
苏溪忽地拽紧裙摆,迈向西厢房的左脚像定住似的,走不动了。
再抬眸,房间里哪有陆江的身影?不过是苏溪的幻觉而已。
苏溪的鼻头一阵酸涩,她转身小跑至东厢房拿了两壶桃花酿,又去小厨房拿了一把小铁锹。
夏末从小厨房追出来:“小姐,要奴婢帮忙么?”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夏末望着苏溪跑向后院的背影,喊道:“您力气小,干不了粗活,会伤着手哒!”
“闭嘴,少说两句!”寒雪在夏末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看不出来小姐不高兴么?”
夏末吐吐舌头。
苏溪跑去后院的小竹林,在陆江经常驻足的地方,站了一会儿。
她学着陆江的样子,看清风吹过竹林、看阳光亲吻落叶。
在小竹林的边上,一个小土丘的下方,苏溪埋下两壶桃花酿。
她记得陆江曾说,在他的院子里,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他埋的桃花酿,明年春天就可以起窖了。
两人曾经约好,要一起喝桃花酿、一起去他娘亲的坟前上香。
苏溪用小铁锹拍平泥土,再盖上枯黄的竹叶。
“陆江,你的桃花酿,我应该没口福喝了。”
“伯母人美心善,一定能体谅我的。”
“往后她每年的忌日,我都给她老人家烧纸。”
苏溪笑着,漂亮的眸子里有一层浓浓的水雾。
“若是有机会,咋们还来这里,喝桃花酿呀!”
桃花酿的埋窖方法非常复杂,不是简简单单埋在土里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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