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敖是个人才,虽手握重权却从不佣兵自负、能和太子党羽混成一片却从不同流合污、能上战场能搬沙袋,深受父皇喜爱十多年;
他的大儿子沈义虽混了些,也和他一样,是个性情中人,好好培养、能成大器。
至于二儿子沈惜公子
陆江勾了勾唇,沈惜有这样的父亲做榜样,自能成为一名贤者。
可惜了,
王府是太子的旧势力,尽管太子已死,陆江也断然不会将兵权留在沈敖手上的。
思量间,一个侍卫进来禀告:“启禀大皇子,昭阳公主来了。”
昭阳公主是陆江的亲妹妹,刚刚及笄。
她从小长在父皇身边,没吃过苦,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有些野。
陆江:“不见。”
“哥哥!你休想躲着我!”
昭阳公主从外面冲进来,后面跟着六个宫女。
两个宫女掌灯、两个宫女给昭阳公主提裙摆,还有两个宫女给昭阳公主扇风。
天色已晚,一轮弯月高挂,几颗星星点缀在夜幕上。
京城的空气没有江南好,风沙比江南大、夜晚的星星没有江南耀眼,却比江南热。
五月天,地上已经有了热浪。
昭阳公主推开阻拦的侍卫。
侍卫哪里真敢拦公主?不过是在大皇子面前做做样子。
昭阳公主:“父皇已同意为我指婚,哥哥,你赶紧放了王爷和少卿。”
昭阳公主喜欢沈惜公子,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
前年她去求过父皇,求父皇为她和沈惜公子指婚,父皇说她年纪太小,拒绝了。
今年她刚及笄,立马央求父皇为她立公主府,说公主府一定不能比王府小,否则沈惜公子住不习惯。
此番王府落难,她急坏了,逼着父皇放了沈敖和沈义,大有一副“你们不放人我就和你们没完”的架势。
陆江斜一眼袖摆上昭阳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拂开她的手,冷冷道:“你是公主,记得规矩。”
“哥哥!”昭阳公主剁了一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讲规矩!”
左右都御史尝试着劝她:“公主,朝堂之事不是您”
“闭嘴!”昭阳公主恨道,“本公主的事,不要你们瞎操心!”
左右都御史低头,不再啃声。
空气忽地低沉,陆江阴沉着脸,强烈的压迫感袭向昭阳公主。
“昭阳,道歉。”
左右都御史已年过不惑,和父皇是一辈的,是昭阳的长辈。
虽说他们是臣子,但他们为朝廷效力,就值得被尊重。
昭阳嘟着嘴,偷偷瞧了陆江一眼,见陆江脸色愈发难看,她不情不愿地向左右都御史行了一礼。
“昭阳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还望两位长辈莫要同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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