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常公公双手托着宝剑交给陆江。
陆江接过宝剑,示意常公公和其他小太监通通下去。
庆和殿内,就剩下陆江和秦知院两个人。
三年了,陆江隔几日就能听到苏溪的消息。
“禀大皇子,国公府没有收到苏姑娘的信件。”
“禀大皇子,四合院没有动静。”
“禀大皇子,寻人告示已经贴过了,没人揭榜。”
后来,大皇子登基成为皇上,侍卫们的汇报就是变了个称呼,内容永远不变。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陆江习惯听到“没有”,以至于秦知院说起不同的消息时,他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藏在龙案下的左手将宝剑握得死死的,然,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他淡淡道:“沈惜是苏溪的表哥,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实属正常。”
秦知院抬头,原来皇上早已知晓苏姑娘和沈惜公子的关系。
不过,皇上到底没见过沈惜,等他见过了,就会知道两人不是“有几分相似”,而是一模一样、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陆江又问:“沈惜可有苏溪的下落?”
陆江的声音暗哑,带着他不自知的颤抖。
他知道自己不该奢望,可他还是忍不住问。
秦知院摇头,将沈惜公子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皇上听。
陆江握着宝剑的手渐渐松开。
他长长地嘘一口气,似乎“没有下落”才是正常的、才是最安全的。
“没有”代表着希望,代表着他还有找到她的可能性;他怕的是,某一天他找到苏溪了,答案却是他不能承受的。
送走秦知院,陆江忙了一会儿,常公公问他:“皇上,可需要传膳?”
陆江看了眼天色,已经戌时,该用晚膳了。
他鲜少在庆和殿用晚膳。
大部分情况下,他会回重华宫用晚膳,只有忙得厉害忘了时间,才会留在庆和殿。
陆江掂了掂奏折的分量,至少还有十几本,用过晚膳再继续批阅吧!
常公公招呼小太监摆膳食。
庆和殿没有宫女,只有年纪大的公公和长得不怎样的小太监。
皇上不喜欢宫女伺候,和所有女子都会保持一段距离,差不多三尺吧,就连昭阳公主过来牵他的衣袖,皇上也会佛开,让她莫闹。
曾有不怕死的宫女想往龙床上爬,皇上直接将其杖毙在殿外,自此,没谁再敢肖想皇上。
伺候皇上用膳,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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