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接过金如意,笑着对苏溪交待:“公子明日可早些入宫,盼着见您的人多着呢!”
苏溪:“一定一定,有劳公公。”
送走常公公,沈义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抓着苏溪的肩膀使劲摇晃。
“阿弟,你是状元、状元啊!”
“大哥就知道你行!”
“天佑我阿弟,我们沈家终于有一个文人了!”
苏溪被大哥晃得头疼,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劝大哥安静点、不要这么激动,可大哥不听,抱着她开始哭,说什么阿弟能有今天,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
沈义长得又高又壮,靠在苏溪肩膀上,能把她人给压垮。
苏溪双手垂在身侧:“过分了啊,夸张了呀!还喜极而泣呢,丢人不?”
“我高兴,我乐意!我阿弟光宗耀祖,还不允许我哭一回么!”
苏溪推开沈义,揉了揉自个斜着的肩膀:“大哥,我这状元郎就是皇上放水、许我走的后门,没啥高兴的。”
“狗屁!那是阿弟实至名归!”
苏溪:“”
额,算了,和他说不清楚。
苏溪转向父亲:“爹爹,您说说皇上为何”
王爷沈敖没理苏溪。
他单手撑着墙柱,背对着苏溪和沈义,低着头,肩膀轻轻地抖动,似在喃喃低语。
苏溪走过去:“爹?爹爹?”
“哦,惜儿,”沈敖转身,声音有些哑,“为父高兴,高兴啊!”
孩她娘,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妻子怀苏溪的时候,总感应不到什么胎动,不像怀沈义,刚四五月就急急地踢妻子的肚皮。
妻子说这胎定是个女儿。
女儿娇气,她要送回江南养,让苏国公亲自教导,成为知书达理、有学识的女子。
不能像夫君沈敖,一个大老粗,四书五经全然不会。
妻子去世后,沈敖给苏溪请最好的夫子、去最好的学堂,就盼着苏溪能成为仙妻最想要的样子。
苏溪的鼻头忽地有些堵。
爹爹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入不入朝、做不做官、回不回京城爹爹从未提过。
似乎只要苏溪喜欢,她想干什么都成。
她可以四处游历、可以养外室、可以和贫苦的老百姓同桌吃饭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她一直以为爹爹思想开化、不在意世俗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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