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不过,她还没同他说句话呢!
转念一想,沈惜夸她漂亮!
嘿,今日这衣裳选得好!
沈义从角落里走过来,理直气壮地伸出手。
“老规矩啊,交钱吧!”
贵女们不是很服气,交钱的时候怨气颇重。
“我还没拉到公子的手呢!”
“公子也没有点评我的字画!”
“这算什么?我还没表白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唉声叹气。
沈义将钱收进口袋,左手一指,指向苏溪逃跑的方向。
“怕什么?时间还早,追呗!”
苏溪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也不曾注意她到了哪,看见朱红色的墙边上,有一棵古老的老槐树。
老槐树枝繁叶茂、枝干粗壮,用来藏人恰恰好。
苏溪垫着脚、提着衣摆,猫到老槐树的后面。
她的背后是一面墙,苏溪也不知道是哪座殿宇。
不过,从不远处的小径上经过,只要不注意看,很难发现她。
她安静地呆在老槐树后面,极小心地喘着粗气,想着歇一会儿,再做打算。
她抚摸心口、自言自语:“哎呀,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多人?”
苏溪背后的宫殿是庆和殿。
此刻,陆江正在庆和殿里间的龙床上小憩。
他和苏溪之间,仅隔着一面朱红色的墙。
苏溪在墙外说了什么,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地睁开眼,从龙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呆滞地盯着前方,琉璃色的眸底没有一丝光。
苏溪,他的苏溪在说话
侯在一旁的常公公走近些:“皇上,您可是做梦了?”
做梦?
对,他定然是做梦了,否则怎会听到苏溪的声音?
梦里面,苏溪好像在躲什么人,很是着急。
他挥挥手,示意公公没事。
他躺下、翻身,面向床的里侧,就像从前那般,苏溪还睡在他的身旁。
他闭上眼睛,勾着唇,仔细地回味苏溪刚才的那句话。
——“哎呀,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多人?”
那调子软软的、声音甜甜的,听起来不像在抱怨,倒像在冲他撒娇。
仿佛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袖摆轻晃,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长而翘的眼睫毛扑闪,等着他应她。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身侧的被子捞入怀中,仿佛他捞的不是被子,而是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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