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爹,我吃不下了。我就是看着大哥碗里的,眼馋。”
苏溪一时嘴快,有什么说什么。
王爷暗自感叹,真是个傻闺女,皇上疼她疼到骨子里呢,她还不知足。
王爷笑:“皇上,喝酒喝酒。”
陆江拿起苏溪喝过的酒杯,放在唇间细细地品尝,笑意荡漾在粉色的桃花酿里,惊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用过晚膳,几个在桌前寒暄。
王爷说都是家常便饭、招待不周,陆江说挺好的;
王爷又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常来。
陆江:“行。”
苏溪不乐意了。
常来啥啊?
有陆江在,大家吃饭都不自在,他心里没点普么?
更何况,她白日里要忍受他的折磨,好不容易熬到回府,他还得追上来?
还让不让她活?
苏溪:“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身体发肤尤为重要。王府的膳食比不得皇宫,您还是在宫里吃比较好。”
王爷沈敖和沈义皆埋下头,用袖子遮住脸,不再看苏溪。
这种话,只有她才敢说。
换个人,皇上早将其杖毙了。
陆江笑了,从怀里摸出那张休憩书,三年前苏溪为他写给“大皇子”的休憩书,在翰林院他让宁远念过。
“从前溪溪时常对朕说,不管再忙,得回家吃饭;”
“还不能太晚,晚了她会吃不下。”
“沈爱卿,朕要做贤夫,有错吗?”
“贤夫”两个字,陆江说得怡然自得,还有些许的小骄傲。
苏溪气得牙痒痒。
她当初就不该写那破玩意,鬼知道陆江这么多心眼,拿着那破玩意,变着花样玩她!
“皇上有德,自然没错。”
陆江又说苏溪已近弱冠,且成家娶妻了,是时候另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