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江是特地跑来捉她回去的?
不要啊!
她才刚来,还没正儿八经地玩呢!
苏溪立在门边,看着陆江似笑非笑的眉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若水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拉着苏溪的袖摆往陆江跟前带。
“陆爷,这是沈惜公子;公子,这是我们的老板陆爷。陆爷很欣赏您,一直都想和您交朋友。”
苏溪半垂下浓密的眼睫毛,掩下心中的忐忑。
天子在外游玩,为掩人耳目,一般不以真实身份示人。
苏溪不确定若水是否知道陆江是皇上,只好依着若水的叫法打招呼。
“陆爷好,久仰。”
“溪溪见外了,来,坐。”
苏溪没有坐下,而是转身对若水说:“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
苏溪不确定陆江会不会发疯。
依照他爱吃醋的性子,他非得把她在青花楼的秘密挖个底朝天,说不定挖着挖着,他就爆发了。
她不想吓着若水。
“不准,”陆江眸底的戾色转瞬即逝,他随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蒲团,“劳烦若水姑娘为我们抚琴。”
“行,奴求之不得。”
若水抱着琵琶走向蒲团。
真是怪了,明明老板和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也说着客气的话,怎么就是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老板,像喝了一坛子生醋,酸得很。
若水敛下困惑,跪在蒲团上,试音后拨动琴弦,轻声浅唱。
苏溪走到陆江对面,那是距离陆江最远的位置,斜倪到他正不耐烦地来回抚摸宝剑,苏溪十分没骨气地挪了挪,坐到陆江的旁边,最靠近陆江的地方。
陆江一直压着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些。
“从前就听说,楼里的姑娘最喜欢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陆江的声音低沉,闷闷的,每一个字符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吊着眉梢、斜着唇角,像是在夸她,更像是心有怨恨。
苏溪面前的茶杯一直空着。
陆江拿起茶壶,苏溪赶紧起身,接过陆江手中的茶壶,先给他续了茶水,才给自己倒一杯。
“陆爷说笑了,全是姑娘们抬爱。”
苏溪放下茶壶,端坐着,露出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后颈。
陆江喉结滚动,低头饮一口茶。
小东西,在他面前装得规矩,每日见到他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别说亲了,就连放肆的笑也鲜少见到;
一旦离开他,她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见着谁都能撒欢,对常公公比对他热情!对楼下的姑娘们,更是欢喜极了,恨不能挨个宠i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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