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把夏翊哄走,先避开这些爱管闲事的同学,以后再慢慢描补。
在他的印象里,夏翊和夏巧娘一样都是软和性子,好说话,很好摆布的样子,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只要他动动嘴,夏翊就会听他的,不料青年阴沉的目光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玩的吧?”
韩承隽动作一滞,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神问:“那你是……”
言诉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报纸,翻开到某个位置,指着上面的一则声明道:“这是巧娘和你离婚的声明,刊登在咱们本地的报纸上,我担心你不知道,特意来通知你一声。”
“从此以后,巧娘母女两人,和你们韩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男同学听了这话,急忙将报纸拿过去,大声朗读起来。
听到声明里特意点明自己婚后的所作所为,韩承隽脸色越来越差,不善的目光看向言诉:“夏翊,你不要胡编乱造。”
言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胡编乱造?你没有在婚后一个月就离开家乡来北城读书,整整四年没有回家,对巧娘和慧颖不闻不问?”
“你母亲没有在新婚时就夺走巧娘的嫁妆,据为己有,从不肯给她和孩子做新衣服,害得巧娘不得不将自己的旧衣服改小,做了给慧颖穿?”
“你一个多月前写信回去说要出国留学,你母亲为了达成你的心愿,可是买通范大夫在我的药里动手脚,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有没有命活着都是一回事。”
言诉将韩承隽和韩家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讲了出来。
“对了,忘记告诉你,慧颖就是你和巧娘的女儿,她以前叫顺儿,我嫌名字难听,改名叫夏慧颖。”
教室里同学们听得目瞪口呆。
“这不是冬忍丈夫的所作所为吗?”一个女生忍不住用愤怒的目光看向韩承隽。
前不久,同学们还在课间热烈讨论冬忍那篇文章,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大家都敬佩冬忍能走出旧生活,迈向新生活的勇气。
同时,也对冬忍那个只知道一味索取的丈夫感到不满。
但大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人缘极好形象颇佳的韩承隽,竟然是活生生“冬忍丈夫”的形象。
“韩承隽,难怪你一直在替冬忍的丈夫说话,原来你就是他!”男同学气呼呼将冬忍那篇文章的报纸拿出来,让言诉看,“先生,您看看,报纸里辜负了女主角冬忍的男人,是不是韩承隽?”
言诉接过报纸一目十行看过去,然后挑了挑眉,谁这么有先见之明,连批评韩承隽的文章都写出来了,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于是他叹了口气,一脸不愿直视的样子,痛苦道:“我夏家与韩家毕竟是世交,我与韩承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虽辜负了我妹妹,但也不该被贬成这样……”